“谢九东可会武?”
谢九东这会儿还在地上跪着呢:“回圣人,草民自幼习文,未曾习武。”
“可得了功名?”
“回圣人,草民只是于数年前侥幸得中秀才,之后便未曾再考了。”
李政点点头,有个秀才功名就好。
“你是皇后在外的大总管,朕也不能给你个实缺,便封你个闲职,正六品的朝议郎吧!”
其实很多妃嫔在外都有一些产业,但是基本上都交给族人或者是仆从打理,何曾听说过哪个被授官的?
而且年头久了,有些人在外的管事也都换成了太监,只为了进宫回话更方便一些,毕竟外男不得随意出入宫廷。
没想到圣人如此大方,直接就给谢九东封了个官。
不仅如此,圣人还给了他一道牌子,想要见皇后,只需要递牌子得皇后允准后即可进宫。
谢九东也没想到如此简单就得了一个官身,自然是感激涕零。
如今兵部都忙着打造陌刀和长枪,自然无暇顾及其它,但是这锁子甲明显更为轻便,适于骑兵佩戴。
“卿卿只得了这三件?”
“回圣人,铁由朝廷管控,妾能命人打造出三件来,还是先前您给的特谕。不过圣人放心
,如今这几位匠人都已经熟悉流程,将他们安排进兵部打造便是。只是这匠人是妾的,您可不能直接就都收用了。”
李政心情大好:“卿卿放心,朕只让他们帮着打造一些锁子甲便是,之后都会还回去的。”
谢初夏笑而不语,您当然得还回来了,您是圣人也不能明抢呀!
谢初夏与李政一起过了几天的腻歪日子,这假期也便过完了。
李政陪着谢初夏打马球、打猎、对弈,当然还少不了一项共浴!
自打上回两人争吵一次之后,李政越发觉得心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人留在身边,这多少是有些小人行径了。
但是没办法,谁让他喜欢呢!
身为帝王,自小受到的教育里,除了让他学会尊师重道、谦谦君子之外,还有一点是深入其骨子里的:只要是我想要的,那就一定要掌握在手里!
所以,哪怕李政表面上再温文尔雅,再无害,那也只是表象。
冬至过后,离过年也不远了。
“禀殿下,太后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可知是有何吩咐?”
“回殿下,奴不知,只是奉命过来传话。”
“下去吧。”
待谢初夏这边开始更衣
,绿芜小声道:“听说是大长公主李絮出事了,太后心中不悦,估摸着请您过去就是要处置这件事。”
谢初夏皱眉,李絮是文帝的妹妹,也便是圣人的姑姑,即便不是文帝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但是这皇家身份在这里摆着,还能受多大的委屈?
绿芜想着这些日子帝后恩爱,一直形影不离,也无心于外面的琐事,便快速将李絮的事情说了一遍。
谢初夏是越听越气,这简直岂有此理!
“殿下莫气,大长公主身份尊贵,但也得她自己立得起来才行呀。这次的事情,您就算是再怎么生气,只怕也不好直接插手秦家的家务事。否则,太后这么多年为何不闻不问呢?”
谢初夏却是冷哼一声:“太后糊涂!”
绿芜吓得立马四处看了一下:“殿下慎言!”
谢初夏没当回事,此事的确是太后糊涂。
李絮当年虽是庶出的公主,可也是位公主,怎能由着臣子来作践?
简直就是荒唐!
太后此时的精神不济,神色也有几分憔悴。
“皇后啊,我也是没法子了。你瞧瞧吧。”
谢初夏接过嬷嬷递过来的信件,快速浏览完毕之后,只觉得秦家未免欺人太甚!
“母后,您的意思是?”
“你李絮姑母嫁入秦家多年,如今也是当祖母的人了,却又在家里头闹出这么一桩子事,可秦家三代一直都颇受帝王重用,就比如说李絮的驸马秦子兴,也是身居高位,手握兵权,此事不可令圣人烦心。”
说白了,就是这件事情,最好是由皇后出面解决,若是惊动圣人,只会让圣人难做。
毕竟秦子兴此人可用,且之前便得文帝信重,若是真让圣人去评判,顶多也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母后放心,妾为皇后,理当管束天下女子,此事妾会尽快处置,也给李絮姑母讨一个公道。”
“如此甚好,你且去吧。若有什么不懂的,可直接差人来问刘嬷嬷。”
“喏!”
谢初夏不需要去多问,绿芜那边已经快速地将秦家的人口、官职等等都弄清楚了。
“不过就是出身清河崔氏旁支的一介妇人罢了,竟然也敢欺到我大雍公主的头上,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谢初夏如今是皇后,也就相当于是李絮的娘家人,她自然生气。
“殿下,可要传召秦家的几位夫人进宫问话?”
“不必!”
谢初夏可不是那等优柔寡断的性子,既
然犯到她手里了,自然就会直接问罪。
秦子兴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