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失宠会如何。
她深知这人生在世,永远不能指望别人,更不能指望着天意。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唯有靠自己才是正道。
这是她两世才活明白的道理,所以,有无圣宠,她都不在意,她要做的,就是让圣人以及那些朝臣们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唯有让人们知道她对大雍的功劳,她才能真正地立于不败之地。
谢初夏深知人性,所以她不愿意去试探人性,太冒险,也没有必要。
并非是所有人都可以同富贵,也并非是所有人都可以共患难。
唯有对这一切都看得清楚,那么才能守住本心,降低期望值,看淡离别,如此,才能真地活出自己,不被其它人所左右。
几日后,小二宝真地被接过来了。
这是皇命,谁敢不从?
便是太极宫的冯淑妃得了消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不能做。
谢初夏还是多嘱咐了小二宝,若是与大殿下相处,少说话,而且最好不要忤逆大殿下,当然,能避开是最好的。
谢初夏深知自己和冯淑妃是不可能化敌为友的,现在的大皇子再可爱,日后也不可能孝顺她这个嫡母,所以,何必呢
?
有些事情,圣人不是不明白,只是单纯地想要得到更好的结果罢了。
谢初夏深知这一切,却并不打算戳破,有些事,真揭开了那层纱,就太丑陋,也太令人厌恶了。
谢初夏冬日不爱出门,但是御医说还是要适当地活动一下,否则天天在殿里闷着,也于身体不利。
李政干脆就带着她去打马球了。
大冬天的,也亏得他能想得出来!
大皇子的病才刚刚好转,自然不可能跟来,小二宝也不被允许参与,主要是怕他伤了,所以这场马球,基本上就是他们夫妻俩再加上一队侍卫一起打的。
虽然一开始谢初夏不太乐意,但是真地玩了起来,一活动开,她也就有些刹不住了。
直到身上出了一层汗,这才意犹未尽地和圣人一起回去了。
冬至假期一过,李政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谢九东则是带着东西在外求见。
谢九东是谢初夏在外的大总管,谢初夏因为献上棉花而立了大功,圣人一高兴,干脆就赏了谢九东一道牌子,如此也能方便他进宫请示。
“属下给殿下请安。”
“快快免礼。”
谢初夏身上裹了一件厚厚的狐皮大氅,因着要召见外男,自然不
可能是在寝殿,而且为了避嫌,还得敞着门,免得再有人生疑。
“东西可做出来了?”
“回殿下,工坊已经又做出来十二面梳妆镜,其中八面是与先前大小一样的,还有四面则是稍大,但镜后并未镶嵌珠宝。”
“很好,如此即可。你可以将东西直接交付于凤海司李诚,他会安排妥当。”
“喏!”
谢初夏见他脚边放的箱子,便有几分猜测:“东西做出来了?”
“回殿下,不负殿下嘱托,属下命数位匠人日夜不眠不休,总算是打造出了三件成品,这三件都曾在工坊做了测试,如今特意由殿下验看。”
谢九东话落,便直接打开了一旁的箱子。
绿芜上前看了一眼后,才缓缓将东西取出,之后谢九东和绿翘二人分别手捧一件锁子甲,且似乎是分量颇重。
“不错,秦溪,去寻几位侍卫过来,就去院子里吧,地方开阔才好试验。”
“喏!”
他们这里试了七八轮之后,一众侍卫们已然是觉得不可思议,不多时,连圣人也惊动了。
“听闻卿卿这里又得了好物件,正好让朕也瞧瞧。”
“圣人倒是来得快,原本就是献于陛下的,只是没想到您不给妾这
个邀功的机会。”
李政被哄得心情大好,握住她的手道:“卿卿之意,朕岂会不知?这便是你的得力助手谢九东?”
谢九东连忙跪伏于地,头也不敢抬。
他只是一介平民,如何敢直视圣颜?
“圣人莫要吓到他了,按族里的辈分算,我当唤他一声族兄的。”
“哦?既然是卿卿的族兄,那也该着赏个出身,总不好一直以平民之身进出皇宫,不妥!”
谢初夏眼睛一亮,没想到圣人倒是大方。
不过她也不急,还是先请圣人看看这锁子甲吧。
锁子甲是一种由许多小环相连而成的链式铠甲,具有柔软轻便的特点,适合骑兵使用。
李政也是多年征战,一上手,便知这东西的妙用。
“好呀!此物甚妙!试得如何了?”
“回陛下,属下等人试过八回了,刀剑不入,二十米开外,射箭也不会伤到,只是会有一定的冲击力。”
回话的是刚刚试甲的侍卫。
李政点点头:“这东西设计的巧妙,若是这环形再大一圈,怕是就难以敌挡箭弩了。”
谢初夏则是追加了一句:“若是遇到了大力的弓箭手,这锁子甲也并不能全然防住,还是有可能会受皮肉伤,只
不过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