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美人叹口气道:“妹妹怎么会这么想?我虽然是这华林阁的主子,但是并不代表了这里都是我的人呀!”
这句话一出,余宝林也明白苏美人是为她好,连忙感激道:“是我想错了,多谢苏姐姐提醒。”
二人聊了几句后,便相约下楼走走。
其实,苏美人也想过要不要去圣人去万福殿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不过她看得出来余宝林一直跃跃欲试,便干脆不冒这个头了。
李政一路都冷着脸,从两仪殿到万福殿,这么近的距离,他前前后后遇上了四拨女眷,各种理由都有。
有的是故意在附近的亭子里弹琴跳舞,有的则是就站在路边,见到他的御撵过来时,才匆忙行礼。
总之,美女之意,都在他这位帝王身上了。
李政并不是很喜欢这样。
他真是害怕再被人算计一次。
他原本就不太贪恋女色,若非是遇上了一个谢初夏,让他有了一种毛头小子一般的冲动,他也不会使心计把人给娶回来。
现在想想自己当初的那点小心思,李政倒不后悔,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好像是过于冲动了,应该想个更好的法子让谢初夏心甘情愿地进宫的。
不过现在也挺好,自己
天天都能看到她,而且成婚月余,谢初夏对他的态度也明显亲昵了不少。
李政下了步撵,大步往里走。
“卿卿在忙什么?”
李政对谢初夏是真地宠呀!
连小字都给她换了。
谢初夏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你昨日寻我大伯商议何事了?”
李政想到昨天议事的场景,略有几分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朕也没想到你大伯会来寻你讨主意呀!”
李政话落就想过来看看,却被谢初夏快速地将东西给合上了。
“怎么不给朕看?”
谢初夏哼了一声:“待明日你传召我大伯父时再问他吧。”
李政一噎:“何必如此费事呢?既然你这里都有现成的了,那便别再辛苦谢尚书了。”
谢初夏连忙将东西拿走,就是不给他看。
“圣人不可!妾如今只是后宫女子,这等朝堂大事,圣人当与朝臣商议才是。”
李政脸一黑,自大雍开国以来,这所谓的后宫不得干政一说,基本上就是条废律。
也不对,前朝时,基本上所有皇后都曾参政,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还真没有非得把女子拘于后宫的规矩。
大雍朝男女大防并不严重,甚至后妃
也可以召见大臣,当然,那必须不能是单独会见,否则真要出事的。
其实,李政询问谢瑾的,也不过就是关于边防的一些问题。
更准确地说,他当时是召见了谢瑾和谢四郎,以及谢修远。
李政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他曾亲自上阵拼杀,对于对抗外敌,甚至说是扩大版图,那是一直都有野望的。
但是,面对吐谷浑,一直让他很头疼。
吐谷浑虽然表面上称臣,但是态度一直很嚣张,至于朝贡,那几乎是没有的。
不仅如此,还每每向大雍朝廷要钱要粮,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所以,李政想对吐谷浑下手了。
如今巍州城太平,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而且南诏国如今有几位王子内斗,短时间内不会再对大雍不利,这正是出手对付吐谷浑的大好时机。
“卿卿,朕是真地想要将吐谷浑打疼打怕!要让他们彻底地臣服于我大雍威势!你不知道,就在前几天,他们竟然还敢上书来跟我要粮食要茶叶!哼,简直就是混帐!”
谢初夏也知道李政动怒的原因,先不说她与李政的婚姻如何,只说对吐谷浑,她自然也是深恶痛绝。
“吐谷浑擅游击战,而且吐
谷浑的骑兵很强。圣人想要对草原上用兵,就不能只考虑一个吐谷浑,毕竟草原上还有诸多部落,万一到时候吐谷浑再联合其它的一些部族来对抗我大雍,那必将是一大阻力。”
李政将人拥入怀中,下巴轻轻地戳在她的头顶:“你说的对,既然要用兵,就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朕不是莽夫,军备、粮草这些朕都不担心。只是这骑兵……”
谢初夏知道圣人在愁什么。
对吐谷浑用兵,这选将便是一件难事。
“勇将十年一遇,良将百年一人。圣人打算派何人前往边关?”
李政深吸一口气,“卿卿可有推举之人?”
谢初夏笑道:“妾的确是有一人推举,不过担心圣人不敢用。”
“有何不敢?你且说来听听。”
“圣人以为谢十安如何?”
李政皱眉,脑子里快速地过着关于谢十安的战场表现,当然,这都来自于苏行的奏折战报。
至于谢十安究竟如何,他还真地不能确定。
“卿卿想要让谢十安任主将?”
谢初夏摇头:“谢十安的能力有,但是经验不足,他做不了主将,可以打前锋。”
这个评价很中肯,李政点点头,他也觉得谢十安在战场
上历练地还是太少,不足以成为一方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