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口口声声都是为了那些位分低的女子可惜,既将她自己摘了个干净,又能在妹妹眼中搏个好感,还真是会说话!
谢初夏不动声色道:“提及侍寝,也是吾头疼之事。听闻大婚之前,圣人已有近两年不曾踏足后宫,便是太后都劝过数次无果。吾虽为皇后,但到底是人微言轻。不怕众位妹妹们笑话,吾也曾劝过圣人两回,唉,也是吾无能,竟是被圣人斥责了几句。”
谢初夏说完,便一副我也很无奈且很委屈的表情。
一旁的绿芜最知她心意,连忙上前奉了一盏茶过来。
“殿下快莫要难过,圣人发火也只是不愿意离开万福殿罢了,该劝的您也劝了,可圣人毕竟是至尊,您如何能左右得了圣人的决断?”
绿芜这话直接就给圆地连丝缝都没了!
圣人想留宿在何处便留宿何处,哪个敢多话?
正如皇后所言,先前圣人都不肯踏足后宫,那会儿她可还没进宫呢!
所以说,类似于专宠或者是霸宠这样的话,可不敢乱说!
淑妃气得脸都绿了。
谢初夏喝了两口茶,这才略有几分期盼道:“冯淑妃,既然你提到此事,想必也是有法子的。那不如你说说
看,当如何劝谏圣人?”
淑妃怔住,这话她要如何答?
她哪里知道如何劝谏?
她的本意是想着让皇后大度一些,不要总是霸着圣人。
可是现在怎么都冲着她来了?
贤妃低头勾了勾唇角,就这样蠢笨的淑妃,到底是如何在宫里头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呢?
要知道淑妃身后还有一个定国公府呢,又有大皇子在手,竟是蠢到这个地步,跟皇后过招,竟是一招败北!
蠢透了!
皇后问话,哪怕淑妃不知道如何回答,也得答,若不然,便是对皇后不敬。
“回殿下,妾也只是偶然间想起此事,这才说出来了,您也莫怪妾心直口快,要说是什么法子,妾也实在是想不出来。”
淑妃干巴巴地回答完后,只觉得所有人都在以一种鄙夷的姿态看着她。
总觉得这些人都在笑话她在皇后面前不堪一击!
谢初夏也没有继续与她为难,只是故作失望道:“原来如此!罢了,既然冯淑妃也没有好法子,那便再说吧。不过吾也提醒各位妹妹们,你们若是有什么拿手的玩意儿,也可以使出来。比如说圣人近来政务繁忙,你们若是有厨艺好的,也可以大展身手。
”
众位妃嫔们瞬间又抖搂起来了,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而且好多妃嫔们都觉得皇后大度,人家虽说劝不动圣人,但是也给她们想法子呀!
所以说,不能怪圣人离不开万福殿,只能怪她们自己没本事!
谢初夏如果知道她们是这么想的,估计能笑死。
就李政那种人,真有妃嫔往太极殿送汤汤水水,也得有机会进殿才行。
别的时候,谢初夏可不敢打包票,但是现在嘛,李政对她的兴趣正浓,断然不可能再与旁的女人有染的。
谢初夏看得清楚,既然坐上这个位置了,那就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她没指望着让李政这辈子都只宠她一个。
可是现在他愿意宠着她,那就先享受当下。
而且她可没那么大方,主动帮着李政去纳妃选美,她还没那么高尚呢!
淑妃气冲冲地回到淑景殿,再看看自己这里只有半处围墙,不知怎么想的,但是差人去将大皇子请回来。
“回冯淑妃,大皇子现在正在上课,若是贸然将其请回来,只怕圣人是要过问的。”
宫婢不敢直接拒绝,只得小心提醒。
淑妃此时也冷静下来,若是真地耽误了大皇子的课业,圣
人定然会怪罪。
她是想着让圣人来淑景殿坐坐,但是不想让圣人过来问罪呀!
淑妃气得将下嘴唇都咬出血渍来:“该死的贱人!一直霸着圣宠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反将我一军!哼,我就等着看你能受宠到什么时候!”
淑妃自认也是受过宠的,而且也曾风光一时。
可是如今,圣人不也照样不搭理她?
所以说,淑妃觉得谢初夏早晚会失宠,如今圣人不过是贪图她几天新鲜罢了。
“派人去弘文馆候着,只要看到大皇子下课,即刻带回来。”
“喏。”
宫婢擦擦额上的冷汗,好歹是劝住了,要不然,只怕又是一件麻烦事。
另一边的苏美人,倚在美人靠上,自二楼看着下面的景致,脸上却是半点笑意也无。
她进宫几年才得圣人恩宠,但也只有那么一夜,之后便怀孕生子。
到如今,男女之事留在她这里的印象,都是疼痛跟暴烈。
委屈吗?
可是跟其它的姐妹们比起来,她好歹还生了一个二皇子,而且如今也晋封到美人了,也有自己的住处,不必再总是看人眼色行事。
舒坦吗?
想想不得不分开的儿子,又有一个根本见不到面
的夫君,她又怎么可能舒坦得了?
苏美人一手捂在了心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