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宝一哭,教训谢初夏的人就来了。
孙氏哄了孙子好一会儿,才打发人带着他出去玩,然后隔空点了点谢初夏:“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就非得逗小二宝呢?这孩子原本还想跟你亲近呢,这回可好,没有好吃的可是哄不好了。”
谢初夏就是喜欢逗小孩,真要是看着孩子哭了吧,又有那么点儿心虚。
“那我一会儿去给他做点心,一定将他哄好。”
孙氏叹气:“你说说你这是图什么?”
谢修文在家里歇了两日后,被圣人召见。
“朕看过你这些年的履历,观你擅断案,这是日后要走掌刑狱之路?”
“回圣人,一切但凭圣人做主,微臣只盼能为朝廷效力,致于是何职位,微臣并无异议。”
李政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虽说是干什么都行,但还是最喜欢断案。
“京兆府少尹如今尚有一空缺,你择日上任吧。”
谢修文连忙领命,又请示道:“回圣人,微臣抵京时日尚短,不知是否可以等年后再正式上任?”
“你先去京兆府点个卯吧,年前可以只是熟悉一些事务。”
“诺。”
京兆府少尹,从四品。
京兆府其实就是主要掌管整个京城的
大小事务,主官为尹,副官二人,皆为少尹。
谢修文如今进了京兆府,那日后的升迁之路,应该就是要奔着大理寺或者是刑部去了。
也好,反正都是他所擅长的。
谢初夏接连给小二宝做了三回点心,才总算是将他哄好了。
对此,谢初夏不免有些气闷:“以前只做一盘点心就能哄好,现在要做三种,这孩子果然是变得狡猾了,十有八。九是跟着大哥学的。”
一旁的范氏毫不客气地拍了她的胳膊一巴掌:“又乱说话!被你大哥听到了,少不得又要罚你抄书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呢?”
谢初夏也是吓了一跳,左右瞧瞧,发现没有大哥的影子,这才放心。
跟大哥分开久了,竟是忘了这是一位怎样的大魔王了。
“大嫂,你们在外这几年,大哥对你可好?”
范氏笑道:“你大哥是什么脾性,你还不知?他向来君子端方,早些年打发掉身边的两个丫头时,都怕人家嫁不到好人家,还每人给了五十贯钱做嫁妆。他这样的人,又怎会对妻子不好?”
是呀,连伺候过他的丫头,他都能考虑周到,又怎会薄待了枕边人?
“大嫂,你跟四嫂见面少,日后若是对
她有什么不满的,您可以跟我说,到时候我再去劝她。”
范氏知道她的心意,摸了一下她的头:“不必让你费心。许家的家教我还是信得过的,再说以你和你四哥的眼光,既然相中了她,那于人品上必然是无瑕的。”
这话说地谢初夏咯咯直笑,“大嫂真会说话,难怪大伯母总是被你哄得乐呵呵的。”
这话又换来范氏一记瞪眼。
谢修文抵京,而且又被任命为京兆府少尹,自然又引来不少人的走动。
孙氏和家里人商量过之后,还是打算只备一些回礼,不打算宴客。
如今就只盼着谢瑾能早些回来了。
自打范氏来了之后,孙氏明显就闲下来了,天天带带孙子,再与一些旧友吃吃茶聊聊天,日子可是悠闲了。
“我们这次先在锦州住了两日,实在是因为要回京述职,也不敢耽搁太多。不过儿媳瞧着祖父祖母的气色都很好,就是几个小的总是不省心。”
孙氏接过儿媳递过来的茶,不甚在意道:“你祖父他们年纪大了,身边有一些调皮活泼的孩子们陪着才好呢,如此他们才不会觉得太空了,而且有事情做,他们也能过得更舒心。”
这倒是实在话。
谢
如海和甄氏是当真是喜欢孩子的,现在不光要教导孙辈,还要帮着管教曾孙辈,日子过得的确是很充实。
谢家是一个大家族,只说谢如海这一脉,如今就儿孙众多,想要所有人都聚齐,那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孙氏也觉得有几分遗憾,过年都不能团聚,心中多少是有几分愧疚的。
范氏与婆婆相处多年,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待年后暖和了,若是有机会,咱们就一起回趟锦州住一阵子,等到五郎七郎成亲的时候,祖父和祖母定然也要过来一趟的。”
孙氏一听,这心情立马就好转不少。
要不怎么就喜欢这个长媳呢,那是真地懂分寸,会说话。
谢初夏抱着小六玩了一会,便回到屋里来吃茶。
“柳柳,你五哥可有了意中人?”
谢初夏摇头:“五哥整日忙得很,如今到了年底,正是各处收帐的时候,我都好几天没瞧见他了。”
范氏也知道五郎这几日太忙,相看的事情也不着急,等正月里再说吧。
“柳柳,过了年,你就十五了,明年就该为你取小字了,你的亲事也得商议起来了。”
谢初夏不急,也没有表现得多害羞:“我不急,我等过了二十再嫁
人。反正几位兄长也说了,他们自会为我缴罚资。”
范氏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