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仿佛被人从中间切开两半儿一样,她咬着唇,尽量忍耐,等那股疼过去。
司徒空山却是初尝到甜头,将自己的胸膛紧紧压在她柔软之上,底下太紧,他动不了,便吻着她苍白的眉眼。
片刻后有略带腥气的液体从两人交合之处流下,芸珠被他压的喘不过气,又被他脸上的胡须弄的皮肤发痒发疼,扭了扭身子。只一瞬间,突有热流滚入她内壁,芸珠被烫的一个哆嗦。
“相公……”她莫名的看着他。
司徒空山摸了摸她泛着红的眼周,又半跪着爬在她腿间,“我尽量不压在你身上,免得你累……”
芸珠不知道他想趴多久,但等他从她身上翻下来时,她却实已经浑身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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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一抽一抽的泛疼,倒不是难以忍受的疼,但似乎也是因为床单上那层血泽,她有些想哭。
“哭什么?”他从后面揽着她的腰,又亲她的发侧,“哭的明日起来眼睛肿了。”
芸珠并不想搭理他,或许是她清白了,也许是别的原因,他话比往日都多,“刚才从浴桶摔下身子疼吗?我替你揉揉?”
她躲开他的手,片刻后他又伸到她腰上。
“你刚才说我水性杨花,人尽可夫?”芸珠将他的手挪到一侧,“不道歉么?”
他为什么要向一个妇人道歉?况且那孙木山所说,就算她俩没做什么事儿他抱了她也是不争的事实。惯的她,便扭过侧翻身睡了。
没料那郑氏也不理他。
互相沉默了快半柱香的功夫,芸珠浑身酸痛,早忘了刚才那事儿,即将入梦,后面人却突然贴了上来,轻手揽她入怀,“过几日点兵结束,带你去四处逛逛,买你喜欢的东西。”他亲吻她白皙的肩头,“珠珠,我有财富亦有权势,孙木山做不到我这样。”
两人没发生什么,但她却愿意救那孙木山。表哥表妹,年幼情窦初开,谁晓得她会不会错付什么心思?
“我与他并无什么?”芸珠或许曾经对孙木山有过心思,但那也是上辈子的少女芸珠了。
“相公,你刚才说如果奴家心里另有人,便可放了奴家离开?”他脾气不阴不阳,沉的时候吓死个人,芸珠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一个在妻子有可能给他戴绿帽的情况下不将人陈塘而是写下休书。
“若你真的不清白,我会亲手杀了孙木山。”虽然现在依然会杀了他。
她的美貌他舍不掉,但他也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放了她与那孙木山双宿双栖,若刚才她接下休书,或许现在已经没命与他在塌上缠绵。
“珠珠,我容不得别人背叛我。”他将她转过来,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芸珠却浑身僵硬,她这一刻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他没说清楚,她却明白了他的深意,好似在这一刻也略微看清楚了枕边这个男人。
他真的会杀了她。
无论他此刻用多柔软的言语安慰,芸珠身上还是冒出了无数的虚汗。她怕死,突然之间也就怕极了旁边这个男人,他有权力,有财富,他站场上厮杀无数。他与旁人的相公不一样,他有她这个妻,却不非要。
芸珠突然就理解了权柄这个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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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司徒空山一大早便穿衣离开,并下了最新的诏令,所有涉嫌文字案的儒生,无论诗词流传广否,一律在三日后问斩。
此举一出甭说陈隶跳脚,连葛无还都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