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她会拿出来,以作备用。
而治疗哮喘的药,本身就不是她当初研究的方向,备的药自是不多,她每月只留下了很少的份量,作为不时之需,以外都卖给凌降曜了。
可饶是如此,凌降曜依然对此颇为渴求。
姜映梨自然也看出他是在囤药。
不过对她影响不大,又有钱赚,她自是不在意。
凌降曜的唇角抿直:“那你能给多少?”
姜映梨想了想,折中道:“之前的那种激素药,如非发作,其实用到的机会不多。但我还有些别的药可替代,兴许没那么立竿见影,但长期服用,也能有用。”
“世子可要?”
“要。”
凌降曜毫不犹豫道。
现在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从姜映梨手里得到足够多的药。
未免以后两人对上,被姜映梨断了药,那才是真的将性命交托他人之手了。
姜映梨颔首,没有拒绝,然后跟着红螺去到一边,交接了药物,又拿了一叠厚厚的银票,这才回来跟沈隽意准备离开。
沈隽意礼貌地跟凌降曜道了别,两人就相携离开了。
凌降曜望着姜映梨那纤细的背影,再回忆起她方才那张美艳绝伦的脸,这些他方才不好当着人家丈夫的面说,而今人走了,他不由吐了口气。
“……有些人的运气,当真是好啊。”
他向来不爱记得蝼蚁,可姜映梨不同,她医术高明,又救过他。
所以,哪怕她容貌丑陋,肥胖如猪,他也是能为了性命忍耐的。
却不曾想,时间如梭。
她竟是脱胎换骨,成了另外一个人。
减了肥的她,容貌美丽如灼灼艳阳,叫人不可逼视,特别是那双眼睛,如夜空星子,明亮璨璨。
再想起曾经书院里流传的那些传闻……
换成往日,他兴许还觉得好笑,而今却是笑不出来,只感觉嫉妒之火烈烈焚烧着他的躯壳。
沈隽意怎么就那么走运呢?
娶了个美丽又有能耐的妻子,又被上官鸿看中,而今更是……
到底谁那个傻蛋说他霉运缠身的,这不就是天选之子吗?
红螺不懂他的意思,拿着药匣子和一张药方走了过来,“世子殿下,这是这阵子积累的药,可还要给那些医匠送去?”
凌降曜一直都没放弃复刻药丸,一直以来处处都让人去寻访名医。
他自小有病,为此专门养了一批医工。
闻言,凌降曜蓦地心底涌起烦躁,他拿过床边的茶碗,狠狠的砸在地上。
“那些没用的东西,我给了多少好药,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来!”
茶碗裂开,里面的茶水溅到红螺的衣裙上,她也不敢动。
待得凌降曜发泄了一通后,她才再次询问,“那不然这次就不送了?毕竟您要去幽州,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
“——送!”
凌降曜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怎么能不送呢!
换成往日,实在不行就罢了。
但现在情况有变,他更得努力尽快复刻出药丸了。
不然,一旦他被抛弃,或者是身份曝光,届时他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必须在此之前把命保住。
若是实在还不行……
他的眼神变得冷冽嗜血,声音冰冷,“几份药都送些过去,谁复刻出一种都赏金百两。若是再复刻不出来,那些干吃饭的都拉出去喂鱼!”
红螺怔愣,“有些医工跟着殿下多年……”
“你看我像是开救济堂的吗?”凌降曜冷冷问道。“我从不养废物。”
“拿钱就得办事。”
“——是。”
红螺觉得凌降曜有些变了。
从前他哪怕再如何狠辣,但对着那些大夫医匠从来都是给予几分宽容的。
而今他却连那些人都要下狠手。
她不由有些担心。
她也不敢多劝,毕竟才经历过那一遭,只能讲起另外一桩事。
“这是姜大夫给殿下开的药方,说是这些长期服用,对养肺等都颇有好处。”
“送去给府医。”
“是。”
红螺没有多停留,转身匆匆离开。
凌降曜重新躺回榻上,指尖摸到枕头下一枚冰冷的铜牌,摸出来赫然是那块赵氏的令牌。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喊了人进来吩咐。
……
回去路上,姜映梨问沈隽意,“那位世子后来又跟你说了什么?”
沈隽意:“……不过是些试探。”
“你的意思是,他也知道了?”姜映梨惊讶,“说起来,他今日的确比起往常要客气很多。”
沈隽意摇摇头,“那就不清楚了。平阳公府恐怕没打算让他知晓吧!”
毕竟若是真的愿意让他知道,今日就不该不让他进来!
姜映梨闻言,抿了抿唇,感慨道:“这世子倒是颇为受宠。”
如此说来,她跟沈隽意还有点像。
都不得亲生父母的疼爱。
沈隽意不置可否,他倒也不伤心,转口道:“我得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