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无论是因为南非熙还是她的倔强,心儿都打从骨子里抗拒这桩婚事。
可漠北汗王也没有办法,几个女儿中,只有水伶到了适婚年龄。
漠北汗王说,再过一个月,天羽就会派人来迎接漠北和亲的队伍,并派人将水伶看管起来。
水伶又等了南非熙半个月,他还是没有来。
终于,她心碎了,也绝望了。
后来,在她的两个好友格尔与恩和的帮助下,她成功逃婚了。
逃婚之后的心儿去了栖梧,因为新娘子不见了,所以和亲一拖再拖,直到漠北汗王派人把心儿找了回去,和亲才得以继续进行。
心儿回到了漠北,才知道南非熙一直没有来找过她,绝望之下,她才说服自己,嫁谁不是嫁,能为漠北做牺牲品,保全两国百姓安居乐业,也值了。
他不是天羽的大将军吗?
待她嫁到天羽,倒是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不来找她?
她甚至还想,当他看到她成为皇帝的女人时,会作何感想?
这还真是一个很好的报复啊!
天羽的迎亲队伍顺利地将心儿接到了天羽,让心儿意外的是,当时的皇帝南蒙病重,打算禅位于太子,所以她的和亲对象,也从一个病入膏
肓的老头,变成了年轻的太子爷。
她不知道这一变化是好是坏,可心思却始终没变。
南非熙负了她,她再也不会相信爱情,还是那句话,她嫁给谁都一样。
大婚那日,更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按照天羽的习俗,她顶着大红盖头步入喜堂的时候,却听到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好像在说着什么,太子爷拒婚,所以由二皇子南非齐代替太子爷与她行礼。
拒婚?
呵……
她在心中冷笑,看来还真是有人与她如出一辙呢。
难道也是为情所困,所以才拒婚?
日后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劝劝这位太子爷,不要像她一样,满怀期待地等待,最后却都变成一场空。
因为她的配合,婚礼进行得很顺利。
成亲大典上,二皇子始终十分照顾她,没有让她感觉到任何不适。
只是直到最后送入洞房时,她都没有见过这位二皇子,因为在洞房里等待她的,只能是太子爷。
在她被送入洞房后,只听身后咣当一声,门居然被落了锁!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防止她逃跑,还是害怕那位连大婚都不露面的太子爷逃跑?
呵……想多了,她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再跑。
洞房里很安静,之前教习嬷嬷教的洞房礼仪规矩通通都没有发生,没有喝合卺酒,也没有人来揭下她的红盖头。
片刻之后,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响起:
“漠北公主水伶是吗?我必须告诉你,这桩婚事,在我这里不作数。我有喜欢的人,我答应了娶她,至于你……为了两国和平安宁,我会以礼相待,其他……除了得到太子妃这个身份,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抱歉。”
说罢,他转身欲走,身后却响起一个声音:
“站住!”
仅仅是两个字,简短而有力,却瞬间勾起了南非熙的相思。
这个声音……
他转过身的同时,水伶一把掀开了自己的红盖头。
两人四目相对,都被彼此震惊得瞠目结舌。
“大将军?”
“心儿?”
他们朝彼此走近,她眼中含泪,问:
“所以,你是天羽的太子?”
他双眸猩红,问:
“所以,你是漠北的公主?”
“我一直在等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父皇逼我和亲,我不肯,父皇便把我关了起来,一直到现在。”
“原来你根本不想娶我……”
水伶的调皮劲又犯了,故意扔掉红盖头,抬脚就往外走。
南非熙却一把拉住
了她,急红了眼:
“我怎么会不想娶你?如果知道和亲的人是你,我一定会亲自去漠北接亲,怎么会白白耽误了这许久的时间……”
心儿背对着他,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约定的时间过了,你终究是没来。”
“对不起心儿,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得出,我就一定做得到!只是……求你别走……”
“只要我说得出,你就一定做得到?”
“是!”
“好!”
她挣脱开他的手,美眸里闪动着盈盈的光:
“我听说你们天羽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如果你要我别走,那就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一生都不许再娶别的女人,只能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答应你!”
他几乎没有犹豫、没有考虑,第一时间脱口而出。
倒是她怔住了:
“答应得这么痛快?”
他朝她走过来,拉着她走到了书案后,拿笔蘸了墨就要落在纸上。
她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