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们从未见过。不要再来我的军营,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看着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草丛里,心儿捡起那只狼牙,握在掌心里,却硌得她生疼。
心……也莫名其妙的痛了起来。
故事讲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可云梦牵却听得意犹未尽:
“后来呢?”
贺兰宣朗望着她热切的眼,停顿片刻,又继续讲述起来……
后来,心儿便真的再也没有偷偷潜入南非熙的军营,南非熙亦没有再去过那片草原,两人真的像从未见过似的,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又过了些时日,为了摆脱战火,经过了长久的思考与商讨,漠北与天羽的统治者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那就是和亲。
在南非熙接到了圣旨之后,大军便准备开拔回京了。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回京前夜,他竟再次见到了那个令他日思夜想、又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的人。
当副将带人将心儿扭送到他面前的时候,南非熙的内心是抑制不住的悸动,却又拼命压抑着那份感情。
他不会做破坏别人姻缘的事,哪怕再喜欢,也不会。
当营帐内只剩下他二人时,南非熙只是淡淡地
睨了一眼心儿,便迅速移开目光。
他不是不想看她,而是不敢看她。
多看一眼,便会多留恋一分,他没有信心能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我告诉过你,不要再来我的军营,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面对他的冷言冷语,甚至正眼都不给自己一个,心儿只是眼帘低垂,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樱红的唇瓣努着,委委屈屈。
见她不吭声,南非熙睨了她一眼,立刻烦躁起来:
“为什么不说话?”
心儿还是不吭声。
他烦躁地闭了闭眼,随后突然走到她面前,一把钳起她的下巴,红着眼睛逼问道:
“我在问你,你又来做什么?”
谁料,在他抬起她下巴的瞬间,她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忽然啪嗒落下两滴豆大的泪珠。
他的心狠狠一疼,到了嘴边的狠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哽咽着,满眼都是委屈:
“你……你真的要走了吗?”
南非熙微怔,她来,她哭,就是为了问这个?
他忍着心疼,冷冷地给了她一个鼻音:
“嗯。”
“再也不会来了?”
“除非开战,否则……再也不会来。”
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完全不是从前那副倔
强不服输的模样:
“那我……究竟是该盼着继续打仗,还是不该盼着打仗?”
南非熙心里一紧,一种情愫开始蠢蠢欲动,可他却不敢相信。
“你什么意思?”
他问。
她眨了眨眼睛,声音又轻又软,可怜极了:
“我……我想告诉你,我说谎了。”
“你说谎了?”
南非熙狐疑地拧起了眉毛:
“说了什么谎?”
她咬咬唇,似紧张,似尴尬,似挣扎,犹豫了良久才道:
“那只狼牙,不是心上人送的,是我自己猎到的第一头狼,也是唯一一头,所以才格外珍惜。”
“你说什么?”
南非熙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感受到了心脏仿佛插上了翅膀,高兴得就要从胸腔中飞出来。
心儿的脸颊一红,推开他转身就要走:
“听不懂就算了……”
可他却扯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拉进了怀中,紧紧锁住。
没有人知道,他想着这一刻、盼着这一刻,期待了多久,在见不到她的日子里,有多么度日如年。
一个拥抱,再不用更多的言语,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是特意来跟他解释,她没有心上人,她还告诉他,她希望
再见到他,不想让他走。
所以,其实她与他一样,也在想着他、念着他、爱着他,是吗?
心儿窝在他宽大的怀抱里,一动不动,他们从相识到现在,她从没有像现在这般乖巧。
良久,她才闷闷地问:
“上次,你说不让我再来你的军营,否则就怎么样?”
他轻轻把她推到眼前,嗓音低沉暗哑,难掩眸中浓烈的情欲:
“否则,就永远别想再离开了!”
话音落下,他捧着她滚烫的脸颊,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吻,绵长深刻,他仿佛一刻也不舍得放开她,直到将她压在他的大床上……
一切都发生得那样顺理成章,他们在他的营帐里,一次一次地拥有着彼此,乐此不疲,难舍难分。
可是他明日就要启程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她不停地责怪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确认自己的心意,为什么不早点来找他,为什么要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得不与他分别。
可南非熙却摘下了他颈上佩戴的玉佩,戴在了她的颈上,信誓旦旦地说:
“这块玉佩对我来说,比命还重要,现在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