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发现了一盒针线,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娘,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范婆子骂:“我有什么错?我不就是想让你有个儿子?没有儿子,以后谁你养老?难道你不想要儿子吗?用针扎女婴,真的有用,娘小时候就亲眼见过这样的事儿,那家人后来就生了个儿子的。娘还不是为了你好?而且儿子啊,我跟你说,小丫根本就不是小丫,她是山里面的精怪,你都不知道我刚才想扎她时发生了什么事儿……”
范婆子这两日出门就被人骂,说她狼心狗肺,心肠歹毒。
听了两日,她心里恨透了小丫。
又想着小丫不解决,只怕小孙子永远不会来。
所以这日她儿媳去厨房做饭,只有大丫照看小丫,她进去一看,大丫还睡着了,就拿着一盒针线悄悄过来,取了根针想扎进小丫脑袋里。
她小时候就听说了,如果家里一直生女孩不来男孩,就得用针扎在女婴的头顶,两只手臂,两条腿上,一共五根针下去,那些还想来投胎的女婴们就会惧怕不敢再来,下一胎一定是个儿子。
她一开始其实就想用针扎,到底心软了些,想着把小丫扔去弥山,小丫被野兽啃食掉,效果应该也是相同的。
没想到小丫命大,被儿媳找回,她倒没觉得自己错了,想要个小孙子有什么错?
错的是小丫,是杨氏!
谁知,她方才用针扎小丫脑袋时,针尖只是刚刚碰在小丫脑门上,她自己的脑门忽地一疼,就像是有人用一根针扎入她脑子里,她当场就痛呼起来,把儿媳招来了。
范婆子觉得,现在的小丫根本就不是她的小孙女。
肯定是弥山里面的精怪变成的。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玄乎的事儿?她扎的明明是小丫的脑袋,可痛的为何是她?
范婆子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跟儿子哭诉这怪事儿。
范小刚当然不信,“娘,你胡说什么,哪有什么精怪,就算真有,,是小丫命好,被神仙护着,根本不是什么精怪!”
范婆子被儿子这话惊呆,“你竟然不信我?”
“娘,你这不是胡说吗?这些话说出去你看看谁信?”范小刚有些难受,为何会有这样的娘?还偏偏跟着,不愿去跟着大哥,其实心里有些恨自己的娘,对于媳『妇』能不能生儿子,都已经随缘了,从来没有过什么用针去扎自己女儿求儿子的想法,同样爱自己的几个女儿的。
范婆子气急,还想继续闹,忽地听见儿媳冷冰冰的声音,“你要现在继续喊,我就出去喊人,去官府告状,说你想要谋杀自己小孙女。”
针扎女婴求子这种阴损的事情,只怕连水云村的人都容不下来范婆子的。
因为实在太阴损歹毒。
范婆子的嚎叫声戈然而止,她从地上爬起来,把带来的针线也一并捡走,当做从来没事发生过。
等范婆子离开,大丫还一直抽泣着。
她已经九岁,很多理都懂,她之前根本不知『奶』『奶』想害四妹,不然她守着四妹的时候一定不会睡觉。
杨氏抱着大女儿,亲了亲大女儿,“大丫你出去厨房看着灶火,我有些事情想同你爹说。”
大丫懵懂的离开,房间只余下还在熟睡的小丫,以及范家两口气。
杨氏望着自己的丈夫,淡声说,“当家的,发生这种事情,我是万万不会在同她住一起的,下午我就去镇上一趟,去寻大哥大嫂,们自从搬去镇上后,村里的屋子还留着,我求求们,我想带着大丫她们搬去大哥大嫂的屋子,以后我会同她分家,至于你,你愿意跟我们过,就过去跟我们一起住,你要想留下来尽孝心,我不会拦着的。”
她说完,不搭理范小刚,过去厨房把午饭做好。
吃过午饭,杨氏抱着小丫,让大丫照顾二丫和三丫,她去了镇上一趟,找了自己的大伯哥和大伯嫂。
范大嫂一听妯娌这话,倒吸口气,“她把小丫丢弥山不成竟还想用针扎小丫?”
杨氏哭着点头,“我实在没有法子,不愿同她继续住一起,所以希望嫂子大哥你们能不能暂时把屋子借我住,等我以后赚了银钱,会把房租补给你们的。”
范大嫂有些同情自己的弟妹,她『性』格泼辣,就算以前住在村里,同婆婆住一起,没怎么吃亏过。
但弟妹『性』子软弱,这些年一直被婆婆欺负着。
现在弟妹终于硬气起来,加上婆婆竟做出这么恶毒的事儿,她自然不会拒绝杨氏的请求,她自个有孩子,还是两个女儿,搬到镇子上后才生了个儿,当初生下两个女儿住在村里时,婆婆那张嘴里吐出的话就没一句好的。
范大嫂当即就回屋把村里屋子的锁匙找出来塞了杨氏,除此之外,她还塞杨氏一两碎银子。
“这屋子你就住着吧,说什么房租不房租的,以前咱们没分家住一起时,家里的活计里里外外都是你做的,所以现在那屋子你继续住着,想住到啥时候都可以,等抽空我直接写张文契,村里那两间屋子直接你了,还有这两碎银,你带着大丫她们不好过,这银子你先用着,以后再说。”
她跟丈夫搬来镇上做些小营生,日子越过越好,这些年存下的银钱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