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来投胎的女娃儿们。”
杨氏根本不信婆婆的话。
这么大年纪,不知道把个半岁的婴孩丢在弥山那种地方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婆婆就是想要小丫死!
杨氏不听婆婆说话,背过身子拍着小丫哄小丫入睡。
范婆子状,臭骂了儿媳一句,这才离开。
第二天,杨氏起来,背着小丫去河边浆洗衣物。
她现在出门浆洗衣物都要背着小丫,就被遭范婆子的毒手。
河边竟很多人议论范婆子扔小孙女的事儿,还过来问杨氏,杨氏微楞,“你们从哪听来的?”
有人告诉杨氏,“不就是你们隔壁马家里,马老婆子昨儿在院里听你家当家的吼叫,问你婆婆把小丫弄哪去了呢……”
杨氏懂了,原来是丈夫跟婆婆吵架问小丫下落时被隔壁马老婆子听了去。
马老婆子跟范婆子年岁相当,但马老婆子特别心善,有时候看小丫,还会把家里红糖杨氏一些,让她小丫泡点糖水喝喝。
马老婆子是看不惯范婆子,所以才把这事儿嚷嚷开的,就是希望村里的人能谴责范婆子,让她不敢再对小孙女做些什么了。
杨氏回家后,范婆子已经知道全村都在议论她扔小丫,想要小丫命的事情。
范婆子把怒气全都发泄在儿媳身上,对着儿媳就是一顿臭骂。
杨氏并不搭理她。
就这样过了两天,范婆子骂了儿媳两天。
杨氏一直不理她。
这天晌午,杨氏过去厨房做饭,这会儿小女儿刚吃完『奶』水睡下,杨氏让大女儿进屋去照看下小丫,她则去厨房了。
过了会儿,杨氏忽地听见自己睡的那屋传来一声尖叫,是范婆子的声音。
杨氏脸『色』一变,顾不得厨房里面的事儿,慌张跑回房里,范婆子正惊疑不定瞪着小丫。
到杨氏进来,范婆子尖声叫道:“这根本不是我们家小丫,是你从山里面抱回来的精怪!小丫肯定早被山里面的精怪给吃掉了,这精怪就变成小丫的模样来我们家,迟早也会把我们一家子都给吃掉!”
杨氏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这就是我的小丫,我在弥山找到小丫时,小丫浑身滚的都是泥土,明明是你把小丫给丢到弥山里面的,你现在竟然还说小丫是精怪变的,我看你才是精怪变的,黑了心肝!”
范婆子还在尖叫,“那为什么我用针扎她……”
说到这里,范婆子陡然住口。
杨氏目眦尽裂,她颤声道:“你,你说什么?你用针对小丫做了什么?”
两人的争吵声把睡在小丫身边的大丫吵醒了。
大丫早上为了帮杨氏干活,起来的特别早,杨氏这会儿让她帮忙照看小丫,她见小丫睡得香,就趴在旁边也睡了会儿。
范婆子支支吾吾的,“我什么都没说,我就说小丫是精怪变的,你快些把小丫给丢回山里,不然我们全家都要没命了。”
杨氏知晓婆婆进来肯定是想对小丫做些什么的,她红着眼上前检查小丫有哪儿不舒服,但小丫还睡得很香甜,并没有哭闹的痕迹。杨氏怔住,这是怎么回事?但婆婆刚才明明就说漏了嘴,说用针扎小丫了。
范婆子怒:“你还看什么,赶紧把小丫扔回弥山去,真正的小丫早被吃了!”
杨氏猛地回头,质问范婆子,“你刚才到底对小丫干了什么?”
杨氏范婆子背着手,猛地冲上去,扯过范婆子的手,就见到一盒针赫然出现在她手中,其中一根针还被她用拇指食指捏着。
杨氏尖叫一声,“你竟然想用针扎小丫。”
女婴扎针下胎得男孩的事情,杨氏很早以前,包括在她小时候就已经听人说过。
婆婆前几日还在说,但她没想过,婆婆竟真的这么恶毒。
这样的事情,哪里是人能够干的出来的啊!
杨氏崩溃大哭,“你怎么能怎么恶毒啊,小丫身里面流的有你的血,你是她的『奶』『奶』,你怎么连畜生都不如。”
范婆子听见儿媳骂自己,嗷的一声跳起来,抬起巴掌就想朝儿媳脸上扇过去。
杨氏已经忍无可忍,她突然想到那日阿糯告诉她的话,“有些时候你不该太过懦弱的,你可以试着走出第一步,其实你会发现并没有那么难的。”
她不想在逆来顺受,不想在给婆婆欺负,不想再让婆婆欺负她的孩子们。
杨氏突然抓住范婆子甩过来的手,然后猛地一推,把范婆子推倒在地,她恶狠狠:“从今天开始,你休想在欺负我的女儿们!”
范婆子第一次见到儿媳这样凶狠的模样,她楞了下,开始大哭拍腿,“来人啊,这贱蹄子反了天啊,敢打自己的婆婆,快来人看看啊……”
从外面抓鱼回来的范小刚听见房里传来老娘的哭声,急忙把一篓子的鱼丢在水缸旁,冲进了房里,自己娘倒在地上,正哭天抢地的拍着腿,范小刚脸『色』一变,去问杨氏:“永梅,这怎么回事?”
杨氏哭道:“你娘用针扎小丫,她想让小丫死。”
旁边的大丫已抱着杨氏大哭起来。
范小刚脸『色』都变了,转头去看范婆子,果真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