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冲她来的,躲是躲不过了。
王府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苏枭每上前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弦上。
姜屿棠声音冷若冰霜,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悦,“苏将军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她的话语在紧张的空气中回响,清晰而有力。
苏枭目光锐利如鹰,直逼姜屿棠,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听说王妃责罚了老夫小女,来向王妃讨个说法。”
她不为所动,“令女以下犯上,对皇室不敬,难道不该罚吗?”
苏枭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就算要罚,也应该是我苏家来罚,便是凌王也得给老夫三分面子,你一介女流,当真不懂规矩。”
她的眉梢微微挑起,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令女打碎御赐之物,犯下大罪,本宫今日就算罚了,苏将军又当如何?”话语中将苏枭的愤怒挡了回去。
苏枭语气傲慢,“既是御赐之物,老夫自会向圣上赔罪,你又何必出手为难?”
她声音坚定冷漠,像在宣告自己的决定不容更改,“本宫不过是依法处置,何来为难一说?”
苏枭的脸色一沉,声音中带着威胁,“若老夫没记错的话,令弟还在边境吧!若王妃依旧这副态度,待老夫出征时,令弟可能就得吃点苦头了!”
话语如同锋利的利剑,直指她的软肋!
姜屿棠嘴角扬起,苦笑道:“苏老将军果然‘德高望重’,竟用如此手段威胁本宫。”
苏枭的眼神中是掩盖不住的愤怒,“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王妃见谅!”
她的问题直截了当,目光如利剑一般,直视苏枭,“敢问苏将军,想要本宫怎么做?”
苏枭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好说,小女被罚了二十杖,王妃自己领十杖,此事就算过去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斩钉截铁道:“绝无可能!”
声音中没有一丝动摇,就像是不可撼动的山岳。
苏枭一脸难以置信,“你就当真舍得让你弟弟吃苦?”
她从容道:“也不是三岁小孩了,一点苦吃便吃了,还当是在京城娇生惯养的时候呢?”
明眼人都能看出,姜屿棠表面上是在说弟弟该吃点苦,实则是在暗讽苏晚柔娇生惯养,恃宠而骄!
“你”,苏枭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脸色由红转青,仿佛被激怒的野兽,却又无处发泄。
姜屿棠目光冷冽如刀,话语中带着一丝警告,“只是如今人人皆知苏将军要‘照顾’家弟,那苏将军可要上点心啦,若是家弟在边境遭遇了什么不测,再让人怀疑是苏将军没‘照顾’好,那可就说不清了。”
苏枭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老夫没空和你耍嘴皮子,把小女交出来。”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开口命令道:“来人,把苏小姐带来。”
苏枭的目光落在苏晚柔身上,看到了那被杖刑后的伤痕和血迹,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苏晚柔哭得梨花带雨,撒着娇说道:“爹,女儿何时受过这等侮辱,父亲可一定要为女儿报仇啊!”
苏枭拉着苏晚柔的手,温声安慰道:“放心吧!柔儿,爹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苏枭转头怒视着苏晚柔身后的苏季澜,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怒火和失望。
他厉声指责道:“你为何不保护好柔儿,我苏家把你养大,要你有何用?”
“父亲,是我没保护好小姐,你怎么责罚我都行。”
“住口,你不配叫我父亲,从今天起,你不再是苏家的人。”苏枭冷漠和绝决的话语,如同冬日的寒风,刺骨无情。
苏季澜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哀求着说道:“父亲,求你了,别赶我走,没有解药我会死的。”
苏枭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要死死远点,晦气!”话语中充满了厌恶和排斥。
苏季澜微微偏头,冷白如玉的脸庞沾有少许血迹,额前几缕碎发垂下,眼神空洞苍凉,显得孤独又脆弱。
解药?难道苏季澜不能离开苏家,是因为苏枭给他下了毒?
姜屿棠看着不分青红皂白的苏枭,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父女俩就是一个德性。
在他们的眼中,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
这些年在苏家,苏季澜到底受了多少苦?
这时,苏枭的声音传来,将她的思绪拉回!
苏枭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坚定地说道:“既然来了凌王府,自然是要拜见凌王的,还请王妃带路。”
她语气中是明显的排斥,“苏将军的好意,本宫心领了,但王爷近日公务繁忙,恐怕无暇见客,苏将军请回吧!”
回答虽委婉,但没有留下任何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