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也手中端着那碗汤药,手一抬起,确实感觉到几分昏沉无力
“老夫人给我下药?”江轻也一脸惊愕,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听着她的话,春溪连连点头:“是啊,昨晚奴婢给您点安神香时,还未察觉异常。可到了后半夜,奴婢就嗅到那股香味有些不对劲。”
安神香是一种清新淡雅、宁神静气的香,而催情香则散发出浓烈馥郁、甜腻醉人的气息,让人闻之不禁头昏脑涨。
春溪略通一些医术药理知识,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异样之处,这才能及时将萧鹤微喊来。
幸运的是,老夫人所下之药乃是市井常见之物,并无特别难解之处。
然而,当回想起昨晚裴烁的状况时,春溪忍不住望向江轻也一眼,但终究还是选择保持沉默,没有告诉江轻也,昨夜裴烁为了保持清醒,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这远桑居也是时候该清理下了。”
江轻端起那碗黑乎乎冒着苦味的汤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冷冷地哼了一声。
她实在想不到,自己只不过离开短短数日而已,远桑居里居然就混入了别的陌生人,而且这个人还不知死活地闯进了她的房间。
春溪站在一旁,看着她脸上的愠怒,连忙点头称是。
实际上,昨晚陛下临走前,赤影卫便已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但春溪心里清楚,以自家主子的脾气,等她醒来之后必定会追查到底。
这人,陛下便留给了公主亲自来料理。
“哎?春溪,你昨夜,有没有见到个黑影?”
就在这时,春云握着后脖颈走进来,她走路还有些不稳,春溪转头看向她,走过去扶住她,那暗卫下手倒是重,春云到现在还疼着呢。
“黑影?什么黑影?”
春溪心知肚明,但却没有多说什么,那黑影除了袭击春云的暗卫还能有谁。
“你没看见?算了,公主......”
“春云,你快去把大家召集起来,有人溜进了咱们远桑居作乱。”
春云刚要张嘴说昨夜裴烁来过,就被春溪堵住了话,春云一听远桑居进了人,哪里还能想起裴烁的事情。
急急忙忙的出去将人召集起来,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远桑居作乱。
江轻也不动声色的从春溪身上收回视线,为什么她总觉得春溪有时候,像是故意在堵春云的话呢?
在春溪要转身的时候,江轻也将目光收回,起身的时候,只觉得腿有些软,春溪适时的扶住她。
江轻也的脸却是一阵红一阵白,要说昨夜是个梦,她为何总觉得那梦有些真的过分,可你要是说,那不是梦,为何醒来一切如常......
她垂眸,不由得再次看向手腕上,那已经快要消失的咬痕。
...
常宁宫正殿内,萧鹤微在龙椅之上坐着。
此时此刻,诸位大臣们正依次禀报着近日发生的种种事宜,然而萧鹤微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只见他双腿交叠,右手撑起下巴,姿态有些散漫,却是说不出的好看。
更引人注目的是,这位少年天子脖颈处布满了明显的咬痕和抓痕,仿佛在向众人宣告昨晚经历过一场怎样激烈的缠绵。
不仅如此,就连他那白皙的手腕上也残留着一道深深的齿印。
这样的景象让近旁的李守明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思忖,虽说陛下尚未踏入后宫,但若真宠幸了哪位宫女倒也无可厚非,毕竟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之际……
想到此处,李守明不禁摇了摇头,继续聆听其他大臣的奏报。
“陛下,陛下?”
待下方彻底安静下来之后,萧鹤微的思绪依然沉浸其中,仿佛没有回过神来一般。
曹德见状,弓着腰慢慢凑近,然后压低声音轻唤了一声。
“李守明,你和林有民一同前往陕南办事。等事情办妥当了,再折返回来复命。”
正当众人暗自揣测,以为萧鹤微压根儿就没听清他们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得上方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
众人惊愕不已,原来,就算陛下从头到尾都没有朝这边看过一眼,但实际上还是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尽收耳底啊!
听到皇帝点到自己名字的李守明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来,高声应道:“微臣领命。”
少年微微抬起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全身放松地倚靠在座位上。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皱起眉头,但很快又露出一丝笑说道:“朕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如此的……热情。”
她把他当成了一场虚幻的梦境,认为在梦中可以随心所欲。
一会儿哭着说他阴魂不散,一会儿又问他怎样才能不再进入她的梦乡。
气急了,张嘴便咬人,也不顾及位置,咬完后还得把神婆说过的话再向他重复一遍。
“什么艳鬼!我看你啊,肯定是、是邪祟,就是想要扰的我不得安眠!”
她说话断断续续的,随着他的举动,甚至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断断续续。
然而,萧鹤微却只是感受到一股怜爱之情,这样的她,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