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江寻把背着的养父轻轻放在床上,稳步朝着担架床走了过去。
只是他这话音刚刚落下,就如石破天惊般,在周围的医护人员心中翻涌起了惊天骇浪。
没有死?心脏都不跳了,怎么会没死?
心率图都成直线了,皮肤也变色了,还没死?这小子是神经病吧?
难怪张主任说这小子殴打病人,能说出这种话的,恐怕脑子有问题。
所有医护人员,都一脸鄙夷的将目光落像了江寻,那眼神,完全就像是在看一个精神病。
一旁的吴院长也是惊的险些咬到了舌头,他从医四十余年,诊治过的病人也起码有数十万,几乎没有发生过误诊,更何况是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
自己怎么可能会判断失误?
抬起脑袋看向江寻,吴院长看到了一个穿着身破旧迷彩服,肤色略黑,像极了常年在工地上搬砖的落魄男人。
他心里的惊讶瞬间消逝,脸上也浮起了恼羞成怒的火气,别说医术了,这种人恐怕连医用酒精和工业酒精都分不清,哪里有判断病人有无生命特征的本事?
“小子,乖乖去警局自首,在医院里闹事的事情,我不为难你。”,看着眼前的愣头青,吴院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没跟他一般见识,满心都是夏小姐死在自家医院的愁胀。
“我说了,她还没有死,我可以救她。”,抬头看了眼担架床上的女人,江寻再次确定了她还有呼吸。
他自幼跟着师父学医,十几年寒苦间的磨练,自认除了师父,一手医术普天之下,无人可出其右,救下这种假死状态的病人,只是举手之劳。
“呵呵,没有死?你怕是不想承担耽误夏小姐抢救,导致其死亡的责任吧?”,张主任
讥笑出声,认为这小子是死鸭子嘴硬。
说着,张主任还满是幸灾乐祸的走到了担架床旁边,指着监护仪上面的屏幕,泱泱自得的解释道:“心率已经没了,血压和血氧早就跌倒了正常人的指标之下,这要是没死,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我劝你啊,还是赶紧去夏家认罪,说不定夏家人心善,能让你死的痛快点!”,找到了替死鬼的张主任,又悠然自得了起来,幸灾乐祸的模样,让人恨不得捏死他。
江寻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病人身上,根本就没理会张主任的狂吠,只是这女人的病状愈来愈严重,再拖下去,就算自己师父来了,也是无计可施。
“有银针吗?”,转头看向吴院长,江寻认真问道。
“别胡闹,快去警局里自首!”,听到这话,吴院长的胡子险些被气歪了。
一个农民工,竟然问自己堂堂三甲医院的院长要银针,说是能救活一个死亡的病人,他没想到,自己的有生之年,还会遇到这种怪事。
“我没跟你开玩笑,她这病应该是遗传,出生时心脏便先天不足,身体羸弱,按理来说,活不到桃李年华,如果不出我所料,她的父母,应有一个也是因为心病早逝吧?”
看到吴院长仍然不信,情绪也跟着不悦起来,江寻无奈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可听到这话,吴院长立马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不敢置信的瞪着江寻,打破脑袋也想不通,夏家的家事,他怎么会如此清楚?
“你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
硬咽下去口吐沫,吴院长比见了鬼还要惊恐,当年夏小姐的生母病重求医,夏家开出了国内破纪录的天价诊金,却无人有本事医治。
而夏小姐
自出生以来,也患有此种隐疾,更是无药可医,如果不是国内中医界大牛,方济世老先生欠着夏家人情,在夏晚晴身边呵护了二十余年,只怕此女儿时便以早夭。
可这件事发生在二十余年之前,之后消息便被夏家严厉封锁,除了海东市的几个医疗界大佬,根本无人知道隐秘,这小子能够如此清楚,实在匪夷所思。
“你不必关心这个,此病换作心厄,患病者从无活过二十四岁的先例,我说的没错吧?”,看到吴主任表情,江寻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此病普天之下,除了不知是否还健在的师父,应该也只有他一人可治。
“没错!就是心厄,我曾经听到方老先生谈及过此病,患病者大多早夭,确实无人活过二十四岁。可他也说过此病就算华佗在世,也束手无策啊!”
听到江寻道出病因,吴院长惊讶更甚,就头上本不多的白头发丝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如果说,得知夏家隐秘是这小子道听途说,但能够道出中医界都鲜为人知的病名,这代表着他绝对不像寒酸的外表那样简单。
“拿银针来,快!”,看到病人的情况愈加不妙,江寻开口催促道。
“给,夏小姐就医时,身边就带着一盒银针。”,从随身包裹里掏出一个檀木盒子,吴院长也来不及思索了,急忙就递给了江寻。
可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