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唤本座回宫,所谓何事?”
“禀座上,青丘一族似有异动。冬留宫往南几里靠着密林之地,驻扎了至少几百灵卫。”
九方宿听到消息,不禁勾唇笑了笑。不过这笑里多含不屑。
“怎么,齐声来讨伐本座了?”
“此前属下派人前往青丘打探消息,此为,是旻一之意不假。恐怕是前来诘问座上,青丘之女的事。”
“诘问?”
九方宿挑了眉头看她,“青丘不知从哪儿涨了骨气,竟敢擅闯魔界之地,试图诘问本座了?”
看见浮娑无所应答,九方宿这才放缓了语气,又道:“不如回往自家之地,揪出那吃里扒外之徒。”
他眸中寒光乍现,令浮娑看了都不止一颤。
但还是开口一问:“座上口中所言,乃朔连在青丘交好的一女灵若礼?”
“灵若礼——”九方宿轻嗤,“此女狠戾更甚。此前在青丘,本座尚未恢复真身,倒是被她当做玩物般对待。”
“竟有此事?”
浮娑压抑不住心中的惊异,倒先替了九方宿恼火。她拱手,正色道:“属下即刻前往密林,告那诘问之人。”
“不必。”九方宿轻抬手,叫住了她。
“座上?”浮娑皱着眉头,着实不解。
哪知九方宿却付之一笑,看着浮娑疑惑的神情,有些安慰道:“不必明说。本座倒想看看青丘之人,会如何拿那叛徒之女与本座作比。”
一语落毕,他忽有趣地挑了挑眉头,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本座尚听闻,此女身旁有位孔壑的赘婿,倒是与朔连有几分关系。”
浮娑顿悟,往后退了两步,“属下这就去办。”
说着,她便隐退了踪迹。这偌大的承天大殿里,又徒留了他一个。
以往自己闲来无事,耗尽闲暇;如今想偷得片刻安逸,却又被各事缠身。果真不得意。如今青丘又起风云,想必自己是不能快速脱身了。
念及此,九方宿有些疲累地阖上了双眼,安静倚着。
不过飘乱的思绪像风,却是怎么也止不下来。
——
“茫茫凡间,另吾景行又止的,不外乎天上月,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