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婆子想在梨岚院抖威风,才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打你,你说,她占理吗?”
春瑶摇了摇头,又咬着嘴唇,轻声道:“可她是宋妈妈……”
“不管她是谁,”宁以卿将掌中化开的药膏轻轻抹在巴掌印子上,意味深长地看着春瑶的眼睛,“她都不能不讲理。她今日打你,纯属是为了发泄和欺凌,这样的恶人难道不该被惩治吗?”
春瑶茫然地点了点头,“可是娘子,我们都是奴婢,只有身份高低,哪有论理的资格呢?那宋妈妈即便不讲理,却是大夫人跟前的红人,在侯府里,谁敢得罪大夫人的人呢?”
宁以卿轻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双丫髻,“别处我不晓得,但梨岚院的人不同,我这儿就是只论理的地方。”
“只要我在一日,无论是你还是林双,或是梨岚院的任何人,都有资格,堂堂正正站出来讨要属于自己的道理。”
见春瑶似懂非懂地点头,宁以卿心中还是叹了口气。
希望这丫头能真正听进去,而不是如前世一样,在玉湘的诬告面前,只会傻傻地问:“玉湘姐姐为什么?”
将春瑶派去了宁府,宁以卿便起身到林双的房中去,方才进到屋里,便看见林双眉头深锁,一只手在算盘之上轻巧拨动,另一只手飞快地翻着手中的册子。
半晌,林双盘查完毕,她抬起头看向宁以卿,仍旧是眉头深锁的谨慎神情。
“娘子,账面看上去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