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利潜入南瑜军中,斩杀主将首级。”
陆宴礼说得轻描淡写,宁以卿却听得心惊肉跳,潜入敌营击杀主将,她一个闺阁女子都能想到有多危机重重,生死一线,他却用机缘巧合四个字一笔带过。
“南瑜大军失了将领,本就人心涣散,大魏骑兵顺势压去,不出三月,夺回城池。”陆宴礼轻轻垂下眸子,“六座城池,竟无一名百姓生还。”
“他们屠城了?!”宁以卿不敢置信地追问,回应她的却只有陆宴礼的沉默。
“杀得好。”宁以卿开口,“两国交锋死伤在所难免,却不该拿无辜百姓开刀!这样的主将,就该千刀万剐。”
“也是那一战之后,父亲传信回京,求圣上为我加功。次年冬日,我回京受赏。”
“那时我十六岁,是我第一次进宫面圣,也是那年,父亲动了让我袭爵的心思。”
陆宴礼语速越来越缓慢,说到最后,他的头已经垂到低处,大半张脸陷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十六岁……”宁以卿心神一动,“也就是说十一年前,你恰好回了京,住在侯府!”
陆宴礼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