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堂堂一国之君还要以色侍人?(1 / 2)

祝新桐叹了口气。

她发现自从被皇帝缠上之后,她叹气的次数比前头十几年加起来还多。

“嫔妾志不在此,皇上何必强人所难?”

虽然早猜到了她会拒绝,盛临安还是忍不住不快。

强人所难?

她就这么抗拒做他的皇后吗?

“你没得选,”盛临安深吸一口气,说,“圣旨一下,你若抗旨,你家人也要跟着受牵连。你哥哥过几个月就要参加乡试,朕劝你考虑清楚。”

拿家人要挟就过分了啊。

祝新桐火气也上来了,怒意激发了她的胆量,都敢直接跟皇帝呛声了。事后或许会后悔,但此时她管不了那么多。

“皇上,天底下想当皇后的女人多得是,您不想汪元德孙女坐那个位置,换一个便是。只是嫔妾这人自小没什么出息,就贪图一点吃喝玩乐,不堪什么大用。

实不相瞒,您欣赏嫔妾做的那些事,每一件都是基于这个目的出发,实在不值得您另眼相待。”

她知道盛临安为什么属意她做皇后。

他要彻底掌权,除掉汪元德是必须走的一步。

她爹祝谭君是他拿来制衡汪元德的利器,她又恰好做了许多在他看来利国利民的好事,符合他心中一国之后的预期。

由她来做皇后,确实是盛临安综合各方面考量后可以得出的最优选。

可问题在于她不是。

她当时的想法很简单,覆巢之下无完卵。

大雍要是亡了,祝家就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在这世道光有钱是没用的,当年沈万三富可敌国,老朱同志收拾他不也是轻轻松松?

有钱却守不住钱,这让她怎么安心养十个八个面首享受富婆人生?

她做那些事,至少百分之九十是因为她和祝家的利益跟大雍国运深度绑定。

与其说她在帮大雍,不如说她救祝家和自己。

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大雍谈不上什么归属感。

精神上的故乡她已经有一个了,大雍虽然和它相似,但她并不需要一个替代品。

这辈子她在意的只是祝家,只有祝家。

盛临安的威胁触及了她的底线,令她怒不可遏的同时,更有些失望。

在她眼里,今夜盛临安做的事,非明君所为。

白瞎了爹爹和哥哥对他的一片忠心。

与此同时,盛临安却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割裂成了两半。其中一半被女人气得不轻,恨不得狠狠惩罚她一顿,好叫她知道忤逆他的后果。

另一半却被她眼中那抹惊人炽热的亮光深深吸引,他忍不住深陷其中,甚至蠢蠢欲动,渴望征服和占有。

意志被两边拉扯,难分胜负,呼吸也变得沉重。

盛临安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对,微微皱眉,但很快又松开。

其实不管哪边赢,他想做的其实都是同一件事。

想通这点,他没多犹豫。

反正一开始把人留下来也是有这份心思在。

时间是晚了点,但距离早朝还有大把时间。

祝新桐察觉到对面的人俯身压过来的时候是懵逼的。

她没想到自己放完狠话的结果会是这样,说实话盛临安沉默的那几分钟,她连自己墓碑上写什么都想好了。

推翻封建帝国主义,建立新华夏。

本来两个人吵成这样,祝新桐是没兴致做那事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两回以后,盛临安在那方面忽然茅塞顿开了,前戏做得像模像样。

总之祝新桐很快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力,只在那一刹那狠狠在男人背上抓了一下。

盛临安闷哼了一声,却也没说什么。

用行动报复,谁不会呢?

两个人都攒着满腔火,具体什么火就不说了,反正整场下来跟较着劲似的谁都没怎么出声。

却甚是酣畅淋漓。

盛临安最后力竭,趴伏在祝新桐身上喘息,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祝新桐累得直接昏睡过去了,压根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

盛临安醒过来时,发现他俩还维持着这个姿势,他动了一下,神情瞬间僵硬。

这才想起来,昨夜他缓过来看祝新桐睡得香,一闭眼自己也睡了过去。

以至于两人不光没擦洗,甚至没有分开。

男人早上起来是受不得刺激的。

他一下有了反应,呼吸也有些不稳。

祝新桐还在睡梦中,却也感受到了一点不适,皱着眉轻哼了一声。

盛临安深了吸一口气,撑着床板起身。

他怕再不起来就要出事了。

用眼神示意想进来服侍的小太监滚出去,他最后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的祝新桐,转身去了隔壁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