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格思绪翻涌,行至一堆破箱之前,生机源自箱底。
呵,此番是左腿乎?
克里格并无惊异,手中鱼线再度延展。两千平方之地,厂内五处生机异常,绘成约三百米直径之圆,各处距离圆心均等,右臂与左腿已现,其余三处无须再观。
细察之下,地面干涸血痕非抛尸所致,每片血迹皆呈圆形,环抱残肢,只是己身所为,破坏了现场,令他未能即刻察觉。
献祭之仪,邪教祭祀?
有趣哉,克里格嘴角微扬,方欲解决此世之危,情报竟主动送上门来?
看似险象环生,实则风险可控。酒精非克里格之敌,反为其助力。图腾之光护佑,即便火焚,克里格亦安然无恙。然此仪式与厂房皆可毁于火焰,巴之雷一触即燃,将此地化为灰烬易如反掌。
既来之,则安之,不探核心,克里格难以安寝。好奇心驱使,他必得满足。
出乎意料之进展,然未感特殊之力,唯肢体尚存生机。欲造弗兰肯斯坦乎?
十九世纪末,英伦大地,有何大事发生?
克里格紧裹外衣,预感此行收获颇丰。
血祭于此时之英伦并不鲜见,混乱黑暗之教义易于动荡时代流传,二者相辅相成。开膛手之案亦多显宗教仪式痕迹,如解剖特定部位或取出肝脏,然如其仅袭妓女般,以往献祭之人多为无人留意者,敢对富人区下手者,必是狂徒无疑。
固然狂徒确有,然得手者寥寥,安保并非虚设,袭击者多为索取赎金,如此大规模失踪,仅此一例。
有趣,克里格摘下手套,以指甲轻刮地面,直至干血在指甲积成薄层。未曾料到此地竟是花岗岩,血迹久矣,已带腐臭,近嗅,酒精亦难掩其败坏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