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僧人随之援手。克里格颇感有趣,弃直接斩首之计,依弦一郎之武器感与己之灵感,认真应对。内府高手虽不及苇名一心,克里格亦不如!若遇赤备高手或意外变故,克里格必须在此学会应对群敌。
左斩右挑,诱敌举臂,攻其关节,寻敌无法反击之处。克里格尝试各种可能,组合运用,太刀挥舞虽乱,力道渐增。
克里格凭脑识与本能,渐谙僧人动作。一僧飞踢,其伴散开,克里格趁机而动,太刀掠过僧人裤脚,长刀自臀部一路斩至肩头,血花溅出。
如此寻隙,克里格退一步,僧人虽相互配合,见同伴陨落,目不眨动。克里格退避之处,僧人重腿随即落下。
拳法间歇,克里格挥刀,僧人拳偏刀锋,刀必划过同伴。战斗瞬息万变,僧人醒悟时,五具尸骸已倒,入侵者重伤之态,却屹立不倒,自始至终。
僧人终识破骗局,侧身出拳以挡斜斩,然入侵者刀术突变,仅速度尚强,刀锋触及僧人之拳,诡异角度移动,入侵者未动,刀柄已偏离,僧人未及反应,太刀已刺穿其喉。
克里格施展沙滩男孩,学时诚然需老实,无学可学之时,自当用尽手段取胜。
此处之人可见荒魂,却不见替身,是逢魔时刻之故,抑或荒魂非精神力所属?克里格遍寻四周,僧人踪迹难觅,死者众多。每具尸体手脚皆缚,死时已久,皆为仙峰寺之受害者,曾鲜活的生命,如今腐朽于无人留意之角落。
主角“狼”在游戏中于尸体旁拾得诸多道具,然现实之中,仙峰寺之僧人不会放过受害者之财物,此处唯有死亡遗留。
弦一郎为救国,默许仙峰寺之举,目睹地上黑朽之尸,面容枯槁,瘦骨嶙峋,再观此地以柿催肥之畸形太郎兵,克里格难以言表对弦一郎救国之举的支持。
无民可居,救下何物?克里格轻叹,战意消退,深知前方更多惨状等待着他。此非佛门,此乃鬼域
鱼钩悄然滑出,待仙峰寺僧侣察觉袭击,其颅内早已被刺穿。替身之术,于世人而言,犹如无形之妖法,孤身者唯有瞬间陨落之命。若克里格面对众多巡行者,必倚仗图腾之光与太刀硬撼。僧侣们临终之际,心中唯余屈辱。
沿途,克里格最大的困扰竟是背负野太刀时的声响,巨刃之形难以让他保持静默。幸而这寺中僧侣已盲至白日需持火炬,月隐糖之力持续,克里格便无先发制人的忧虑。遍地皆是倒悬之人,头朝下匍匐地面,红白相间的风车静立角落,随风转动,克里格肃清僧侣后离去,风车旋动更疾。
山路愈发崎岖,克里格沿僧侣习武之路行进,木板栈道悬于崖壁,每步皆有吱呀作响,朽木看似不堪重负,却意外承载了克里格的重量。数名乱波众守于此,这些守护仙峰寺的忍者身形矮小,貌非人类。克里格眼尖,见一乱波众腰间系有红帕,与暗色装束格格不入,显然是为取悦孩童所染。克里格抓住其足,将其头朝下,一脚踹下。
已是第几位?十一,抑或十二?
克里格抵挡乱波众的围攻,狭窄山道边缘,一步踏空即坠崖无底。鱼线化实,嵌入崖壁,他跃出道路,鱼线牵引同水平的乱波众,将他们逐一拽下悬崖,克里格则借鱼线之弹力重返木板。
大约第十五位了,克里格疑惑自己的冷静,他视这些仙峰寺僧侣非人,仅以冷酷之心处置。他屠戮弱者,却无愧疚,无正义,仅是处理而已。
佛堂大门敞开,蜈蚣般的受害者自壁上爬下,向克里格扑来,却被鱼线拦阻,随后被太刀自肩至心,一击致命。并非克里格对实验者仁慈,受害者变为蜈蚣之时,生机已消。太刀未斩,只因蜈蚣体内尽是铁条与钩刺,多数穿皮,少数穿骨。
四肢扭曲,每隔一段皆有缝合痕迹,克里格目光冷漠,此物已非人。即便一路收割僧侣,行使死神之职,克里格暗自庆幸,蜈蚣之脸已被毁,否则目睹同类如此,他亦会惊骇。
借助鱼线跳跃,克里格终于抵达罗伯特父亲所在的长廊。这位格格不入的西洋武士,因其子罗伯特患绝症,携子远赴东瀛,主角购得的炮竹便是他们带来。西洋武士求仙峰寺助子成不死身,作为回报,他答应守护入口,以防仪式受扰。
然而他阻挡的仅是敌视仙峰寺之人,无论其动机为何,皆针对仙峰寺。罗伯特之父杀之,杀掉能救其子之人。罗伯特已被僧侣视为试验品,变若之子仅剩假御子存活,即便他完成千刀之约,儿子也无法归来。
克里格立于长廊前,隼鸟先一步飞入,落在西洋武士面前。这位盔甲武士面向寺内,面甲未降,双目深陷如黑洞,却直视寺内深处,即便隼鸟近在眼前,他亦不动分毫。
此人是否已知,无法再见其子?
人存于世,总需希望。克里格透过隼鸟之眼,审视西洋武士的目光,那是木讷之色,生命之火已熄,浑浊的眼久才一瞬,幸而,眼中尚存灰烬。
克里格踏入长廊,刻意沉重的脚步惊动了西洋武士,几乎同时,他放下面甲,握剑而出。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