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也,克里格细察,蜈蚣不死,不消毒,手揭焦肉,沙滩男孩之钩潜入,虽肉眼难辨,其重增之反馈确凿。克里格丧心病狂,复拉蜈蚣电击,更易部位,残忍不逊某教授,蜈蚣终不堪受辱,知反抗无益,克里格电之,不动如山,方罢手。
结论明矣,源之水确有疗伤之效,目视无异于苇名城常河,狮猿体重未变,蜈蚣质不增,未知之质或与源之水之神力相关。
何以觉己涉生化之危?克里格按指,驱异感,非吾先启,弦一郎与邪僧先为之。然吾即弦一郎,故此必为仙峰寺僧之咎。提及仙峰寺,廊守萝卜头——罗伯特之父,武艺亦高,告知罗伯特其子为试验品,若与寄鹰众共事,唤武士大将与狼,数日之内可扫清祸患,如此,苇名鸡可食,不必供奉。
食野菜团何足挂齿,若能焚其粮草,内府长途奔袭,赤备过狮猿、赤鬼,草食急进,对养精蓄锐之苇名兵,此景必美矣。
不死蜈蚣悄然抬头,缓动身躯,此灵物知眼前愣神者乃恶魔,不欲告密,但求逃遁,惜隼鸟监视,克里格未回首,巴之雷再击。
此法耗力颇巨,无弦一郎之预备时,亦算强化,然既可篡改常理,何召凡人如吾?克里格不究,无力反抗,先唤寄鹰众,为自然搬运工。
克里格令下,寄鹰众匆忙携罐,逐一入洞取源之水,罐叠于外,众人低头,不望主,规矩训练使然,然震撼难掩。狮猿残破凄惨,巨躯仍夺目,蜈蚣于无头伤口蠕动,弦一郎大人“从容”坐其上,时而刀斩黑蜈蚣。
寄鹰众首领静立克里格侧,知其存在只为侍奉苇名国主,此信念如命,较寄鹰众更为极端。在他心中,苇名弦一郎大人之在,方使苇名屡胜内府,故弦一郎大人取水入牢,他无异议,即便知实验为何,因弦一郎大人永无误。
巨野太刀早被寄鹰众运走,克里格命熔刀为箭头,忍义手超时代,制作者尚存,不用可惜,拟令佛雕师造精细部件,工匠造粗构,合而成器。苇名木料丰富,战事已至,粗犷生产虽不可靠,一次足矣,命中一人,辛劳不枉。今日之优,明日之替,无性价比,国以血骨为食,咬碎身体与未来,化为生存之望,克里格仅加速此程,小国之便,政令通行无阻,狂马疾奔,克里格鞭策,至于马至何方,无人知晓。
然活过今日,方见明日。
克里格稍憩,血潮渐平,唤寄鹰众首领,议细节。冷兵器时代,各国弓手有箭头蘸粪习,以菌致破伤风、痢疾,苇名弓兵多蛇眼一族,重弓百发百中,中者必亡,然数量稀少,弩虽佳,虑准度,克里格决定复恶心恶毒之传统
牢狱之内。
疯魔之徒,名伶道顺,一人饰演道策与道顺双角,于得见源水之后,对克里格的言行顶礼膜拜,毫无保留地在克里格及寄鹰众面前展示其疯狂。他那病态的日常,赤裸裸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有人披着人皮,行径却如妖魔,无论是道顺的邪行研究,还是仙峰寺僧侣们的诡异试验。克里格强忍厌恶,未将这身着白袍的怪人斩杀,因其尚需为源水研究效力。道顺并未察觉两名寄鹰众恶意靠近,他们携带行囊,似有长久驻留之意。
克里格未久留,此地非正常人所能居。寄鹰众领受“弦一郎大人”之暗示,逐一终结此处的失败之作,以解脱他们的痛苦,这是克里格能为他们做的唯一之事。
源水纯净无瑕,以此为基础,道顺的研究可省去不少功夫,然仍需活人试炼,仙峰寺的秃顶僧侣正好可助一臂之力。
克里格谢绝寄鹰众的协助,仅去会一会罗伯特之父,顺便做一次草率的清理。仙峰寺地图,苇名早已熟稔于心,那些邪僧为不死之术,何物皆可交易。天守阁的情报已将仙峰寺剖析得淋漓尽致,连米娘的存在亦有零星记载。寄鹰众前往无甚用处,战力不及武士,刺杀无重要目标,侦查又不及飞鸟便捷,倒不如养精蓄锐。
与道顺的实验相同,仙峰寺的试验也在活人身上进行,孩童用于研究变若之子,成人则为长爪蜈蚣之谜。苇名失踪之人,要么囚于此地,要么被仙峰寺所掳。故克里格对铲除这些邪僧并无抵触,反而兴致盎然。
无需疾行如风,沿途遇人皆斩,亦可视为潜入!武士需地利,我亦欲除这批败类,实乃两全其美。
克里格挥舞武士刀,修长刀身在升降梯中碰撞,毕竟这身躯曾是顶尖剑客弦一郎所有,许多普通攻击动作会受其影响。肌肉记忆深于心智,克里格便借此机会学习,能习得一招半式便是收获,技多不压身。仙峰寺内怪物众多,正好可供磨砺,有沙滩之子与图腾之光相助,克里格对此毫无忧虑。
幽暗的隧道中,几只黑陶罐立于角落,蛛网布满尘埃,蜘蛛早已不知所踪。走出空旷的房间,阳光透过稀疏叶间洒落,温暖宜人,红叶绿植,空气清新。若有人自阴暗地牢走出,必视此地为佛门圣地,殊不知,这只是从一个炼狱步入另一个炼狱罢了。
克里格迈步出门槛,主角“狼”初次至此,墙上画卷会言语,而克里格已是二次造访,画中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