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无益,夜叉戮糖的时间将至。克里格闭目站于狮子猿侧,浓重的腐臭令他掩鼻。有隼鸟监视狮子猿,他需试探蜈蚣之意。蜈蚣本无脑,他好奇其选择。
很快,克里格得到答案。闭眼不过三息,狮子猿的身体由静转动,双臂拖于水中,前后扫向克里格!
无需头部吗?
此攻击出乎克里格意料,沙滩男孩将其拽至半空,避开攻击。然而,狮子猿竟抓着头颅,向克里格掷去。
不死蜈蚣智慧颇高,且视力清晰?
克里格松开鱼线,空中移动太过单一,待蜈蚣适应,便危险了。理论上,蜈蚣不应具备清晰视力或高智,显然,这只不死蜈蚣只是水源污染的产物,未显现土地神的特征。
有趣,克里格嘴角上扬。狮子猿在地上翻滚,碾向他。克里格第二次借助沙滩男孩飞至空中躲避,不死蜈蚣展现出惊人的学习能力,再次翻滚时,狮子猿的手臂抓着淤泥砸来!
在学习吗?克里格望着狮子猿伤痕累累的外表,以图腾之光硬抗一击,鱼钩趁机刺入蜈蚣体内。
鲜血如泉涌,克里格眯眼,不让扑面的腐臭血液干扰动作。
鱼钩顺利刺入,这是物理攻击,至今所见生物无人能察觉沙滩男孩。精神攻击仅限于恐惧状态等非神秘手段,故不死蜈蚣被束缚,挣扎间鱼线与其血肉愈合,连狮子猿的外壳也被撕裂,众多足肢从裂口刺出,宛如刺猬成精。
借精神力增长,沙滩男孩的鱼线愈发延长。虽已成实体,但替身特性使不死蜈蚣操控的狮子猿无法用力,即使巧妙地缠绕手臂亦无济于事。克里格早已置身安全距离,只需等待蜈蚣耗尽力气,或鱼线扯开蜈蚣头部即可
世间之奇,莫过于蜈蚣,虽有微脑,却难解其智。节肢之族,虽渐生心智,然血中含蓝,非红之能,其智如斯,实乃天工之谜。克里格沉思游戏之奥秘,狮子猿于末世再现,执首握刀,其头虽断,犹能咆哮,然思维已非其有,似蜈蚣掌控矣。
然此亦难解,狮首尚能唤猿,记忆犹存,狮脑久无血供,应已寂灭。不死蜈蚣,何以令离体之首存活,岂非源之水有长生之外,尚掌生物之变?
观源之宫中,长须蛇怪横行,克里格心生厌恶。巴与丈曾离宫,携樱龙之力,宫中生灵变异,然巴仍保人形。饮源之水者,皆似樱龙,此乃神之谜,无理可循。不死蜈蚣挣扎不已,克里格知其肢虽断,仍能凭借本能跃动,故不急。寄鹰众尚在铁炮要塞,待其送源之水至地牢,克里格则思及仙峰寺之事。
此界秘事重重,樱龙败走日本,必有更强之神明。克里格不愿久留,此地压抑,若内府突现武士威廉,苇名危矣。蜈蚣挣扎渐弱,镰足挥舞渐缓,克里格退步防备,以防其垂死挣扎。狮子猿伏地,四肢乱奔,鱼线缠树,树根拔起,糙纤维刺入其肤。克里格移至狮首不见之处,蜈蚣盲目攻击,然鱼钩已嵌肉中,借弹性撕裂蜈蚣体内,狮子猿狂暴,却不再翻滚。
或可驯化,克里格眸光一闪,无首狮子猿失忆,受蜈蚣驱使,虽不能精细动作,搅乱战场足矣!以其四五米之躯,不死之身,岂非胜过赤鬼?沙滩男孩可察蜈蚣之状,此计可行。蜈蚣有智又如何,枭之守护灵,土地之神,亦有智,不仍受枭驾驭?
既乡野忍者能驯土地神,吾何以不能驭蜈蚣!克里格牵蜈蚣首,鱼线深入,断其镰足,沙滩男孩示,蜈蚣似以镰控狮神经,附于脊椎之上。
鱼线轻动,不死蜈蚣力竭,断足后已无回应,克里格有暇试其力道,探其运动轨迹。原是宝可梦之战,克里格净身污渍,或科学怪人有新思。命寄鹰众携狮子猿与源之水,不可失身份,血染英姿可,污秽损形不可。
解除沙滩男孩之控,狮子猿微搐,胸膛起伏,尚存生机。果真不死,克里格摇头,对此不死性颇有想法,惜其不分敌我,偷袭可行,正面战场难倚。非腌黄瓜,战场外掷巴之雷,前线身先士卒,皆胜过操控狮子猿。
暂且先观源之水,克里格放松之际,足痛骤增,俯视,脚踝肿胀,夜叉戮糖退去,皮下血点斑斑。此身弦一郎,此身弦一郎,克里格自我暗示,蹒跚向山洞行去。
青白之花水中绽放,柔美洁净,宛如异世之物。若非生于源之水,克里格未动花,狮子猿守护之物,便任其留存,唯源之水有用。
只狼世界生灵无善终,克里格叹气,从黎民百姓至苇名权贵,从狮子猿至鲤鱼,乃至内府兵士,皆无救赎,无论结局,皆悲惨无比。日本灾祸频发,火山、地震、飓风、海啸、洪水、干旱,此岛国无安宁日。物哀之思深入人心,美好如生命,皆可莫名消逝。此地崇尚消亡之美,不死之力在此,犹如命运之嘲讽,残缺生存,或是瞬息死亡,如匪徒之抉择,无异于断足或断手。
克里格吐气,捂脚腕蹲下,凝视脚下。此水与外界无异,若此处最纯净,必有地下水脉。战场猛将不过七本枪,克里格已决意化身为图腾生物,卷轴可复肢体,不死于他无益,伤痛方扰人心。
图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