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胜于购买,尤其苇名非统一全国之最后障碍,此乃无抵抗之金砖。
姑且乐观,吾非本地人,战事与替身战同理,关键在于补给。虽苇名连年战乱,百姓以野菜果腹,赤备军后勤亦难如意。长途征战,即便后勤超凡,然在苇名这般易守难攻之地,难以畅通无阻。不知何故,苇名四季分明,赤备军欲完好抵达主城,无异于痴人说梦。
须寻机烧毁粮草,克里格忆起只狼飞檐走壁之技,此乃最佳工具人,不可浪费。
素食无战斗力,苇名黑鸡硕大如人,若可食用,便以之为主食。味不佳,调料加重,肉剁碎即可。久食素再食肉,易腹泻,提取油脂,仅食蛋白,或许稍好,沸油亦可为守城之器。此事宜早不宜迟,或需咨询药师,永真此刻或陪一心,或与佛雕师共处寺庙。
唤醒只狼亦是难题,游戏中此叛徒重伤醒来,非饥饿,则下水道之人施毒。考量疗伤葫芦,或被打伤,或中毒,待永真医治一心后唤醒即可。既不愿杀人,便作工具人二号。
黄昏之时,或唤作何名,此时刻亦可利用。巴之雷需训练,枭之所在确定后,先除此最大叛徒。道顺于地牢研究注定失败的变若水,须至狮子猿处取纯净之源水。
充实哉,克里格叹气,弦一郎此时仍有心取不死斩,或许他已彻底放弃正面交锋……
菩萨谷地,克里格自那狰狞巨树的根须间飞跃而下,鱼线紧绷,身形翻滚,落地无声,冲力尽消。此行并无太多阻碍,与只狼的历险迥异,白蛇神社的通行令牌已握手中,铁炮要塞亦默许“弦一郎大人”通行,寄鹰众们殷殷期盼能助“弦一郎大人”分忧,白蛇未曾现身,至于沿途猕猴,纵是泰山猿也无法追及蛛丝轻盈。
足踏未知野花,克里格自高处俯瞰狮子猿,那庞然大物正盘膝背对他,双臂摸索,乍看之下,温顺如童。若非它喜好粪土,此情此景堪称和谐。
深知其本性的克里格屈膝蹲伏,未披甲胄,衣衫亦被割裂,仅携太刀一柄,火枪双支,辅以爆竹、糖丸与避怖粉。克里格心知肚明,甲胄只会束缚行动,面对狮子猿之力,着甲与否无非是肉身破碎与内脏震裂之别,舍弃防御方为上策,弓箭亦然,不善者弃之无妨。
鹤鸟翩然落于潭水,图腾之灵超脱生死,故能直面狮子猿。遵克里格之令,此神奇之鸟歪首凝视,银眸闪烁,无畏无惧。无形的精神力量悄然扩散,视觉扫描同步至克里格眼中。虽已习惯全景视野,但狮子猿丑陋面容显现时,仍令他心跳骤停,此乃纯粹的丑陋冲击,无关勇气或恐惧。
满身鲜血的狮子猿摆弄着木桩,血迹与苍白毛发交织,凝结成斑驳痕迹,部分浸水处血色弥漫,毛皮狼藉。野太刀斜插其颈,深入颅内,不时有暗红血液与黄色黏液渗出,伤口腐黑萎缩。不止一处伤痕,狮子猿头颅上另有一道醒目血痕,毛发与血肉模糊,深处可见惨白颅骨,其面部如其他猿类般外凸,黄牙失控生长,显而易见,此獠已无法闭合齿关。
饥饿难耐,重伤痛楚,加之体内蜈蚣使其无法真正死去,或许它曾智慧不凡,如今却如狂兽一般。按原定时间线,只狼尚需两周才来挑战狮子猿,我提前如此之多,其招式或许有所变化,瞧这残破之齿,尤其是门牙,几乎与我臂粗相当,我绝不信它在危急时刻不会噬人,克里格沉思,此事需速战速决,此非游戏,无雾门屏障,若狮子猿疯狂污染源之水,谁愿饮之?
狮子猿有两形态,初形态为野兽,克里格不以为惧,次形态则受体内虫子操控,施展诡异剑法,蜈蚣何以通剑道,无人知晓,武士或许难以应对,但克里格毫不在意,再奇特的剑道,于他而言皆为空谈,他不懂太刀,唯有新年剑法,即一文字斩,熟悉者唯有香取神道流的收刀,仅因姿态潇洒而已。
克里格决定先至狮子猿头顶,毫不犹豫,狮子猿饮水之处空旷,四周佛像耸立,令人敬畏,克里格无敬意,不知何人在此地建造,若有此财力技术,用于军事,内府之主或改名换姓。
粗糙石佛令克里格不适,虽有图腾之光照拂肌肤,摩挲之感难以避免,立足之处稀少。鹤鸟跳跃嬉戏,引狮子猿注意,克里格趁机倒挂崖壁,借沙滩男孩之力缓缓挪动。
最后一处立足之地,克里格足尖抵住佛像面庞,全身紧贴,此姿耗力,紧张压抑的汗水瞬间浸湿衣背。
糖丸先嚼碎吞下,驱怖粉剥去外纸,仅余一层塞于牙龈,若遇狮子猿次形态,便咬破包装,药粉纸屑一并咽下。
最后,夜叉戮糖,虽仙峰寺禁售,然不死之身的探寻代价高昂,此糖亦流传寺外,身为苇名国主,自然能搜集,天守阁便藏有不少,弦一郎既已屑至此,对决之时为何不用?莫非手柄商未与你谈妥促销之事?
夜叉戮糖对应密宗之“不动明王”,五大明王之首,寓意面对困境,不动如山,扫除魔障。邪魔因此畏惧退避,短暂降低最大生命值与躯干值,却大幅提升攻击力与躯干攻击力。然使用时需摆出“夜叉戮”之姿,因唤灵之举人体难以承受,游戏中只狼始终咬牙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