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侍卫的披风(1 / 2)

一辆简洁的马车早已等在门口,瑾瑜颤抖地提起裙摆,上了马车。

瑾瑜坐定,马车并没有立即前进,而是从门帘的下头塞进来一件玄色披风。瑾瑜拿起一看,是刚才林霄身上穿的那件,此时冷得紧,也顾不得其他,便展开披在了身上。

马车一路疾驰,瑾瑜心里也愈发忐忑,马上要见到璟弘了,他……还好吗?

下车时,瑾瑜将披风叠好,留在了马车上。

到了皇宫中,林霄将瑾瑜交给一个老太监。老太监并未多言,带着瑾瑜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座较为偏僻幽静的院子。进了房间后,老太监便退了出去,而后听见院门落锁的声音。

瑾瑜感叹:不错,起码这次被囚的地方比以前多了个院子,还可以晒晒太阳。

夕阳西斜,气温下降。室内没有炭火,没有茶水,更没有食物。瑾瑜的伤口隐隐作痛,还十分口渴。

她抱着双臂取暖,来到院门口,看见门外站着两个侍卫。她轻轻拍了拍门板,此时的嗓音已经有些喑哑,嘴唇也干燥起皮。

“侍卫大哥,麻烦行行好,给我找口水喝行吗?”

两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有理她。瑾瑜又问了一遍。一个侍卫不耐烦了,说:“逆贼家眷还想喝水?呵,渴着吧。”

“就是。”另一个侍卫也搭了茬,“齐王与魏丞相恶贯满盈,把持朝政三年,残害忠良无数。我叔父当年就是被这两个奸贼所害。齐王府里没一个好人!”

眼看着这俩侍卫要把对齐王和父亲的不满都撒在自己身上,瑾瑜赶紧闭了嘴,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地回到床上取暖。

口渴、饥饿再加外伤,瑾瑜发起烧来。在被子里昏昏沉沉,渐渐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睁眼时,竟然看到了自己最想见又最不敢见的人,宇文璟弘。此刻他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自己。他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寒光,看不出喜怒。深不可测才令人恐惧。

这位帝王此刻穿的是常服,青衣黑裳,玉冠束发,衣领与袖口都绣着金丝龙纹。

天色已暗,室内点起了烛灯,也有了火盆。床头的小桌上放着一个药碗。

两两相望,谁都没有开口。

僵持了一会儿,瑾瑜哑着嗓子先说了话:“我……好渴……”

璟弘皱了皱眉,站了起来,负手而立,突然拿出君王的威严:“你可知罪?”语气冷若冰霜。

瑾瑜怔楞了片刻,随即拖着虚弱的身子下了床,她是半爬着下来的,由于没有力气,磨蹭了半天才跪好在地上,哑着嗓子道:“臣妇有罪。请陛下降罪。”

“好,那你讲讲所犯何罪?”

“臣妇丈夫与父亲皆犯谋逆之罪,罪不可赦。臣妇身为其妻其女,理应连坐。”

“还有呢?”

瑾瑜只觉得头发晕,口干舌燥还要想问题,她实在是想不出,心下一急,止不住咳嗽起来。

璟弘见她咳嗽得厉害,急忙把床边的那碗药端来,让瑾瑜喝下。又命人端来一碗水,瑾瑜又喝完一碗水,才觉得口渴得以缓解。

璟弘将瑾瑜打横抱起,放回床上。边帮她盖被子,边冷冰冰地说:“你继续想你所犯何罪,直到想起来为止。还有……你身上的伤哪来的?”

“我的伤……您看见了?”

“并未,朕让医女为你诊治。她只说你身上有多处伤口,新伤叠着旧伤。”

瑾瑜低着头,用手指搅着被子。未发一言。她曾幻想过无数次与璟弘重逢的场景。而今真人就在眼前,她也并未如过去想得那般激动,也未泪流满面。

她脑袋里昏沉沉的,觉得一切并不真实。

瑾瑜觉得自己很累,猜想着或许璟弘真的会依照法度将自己处死。一想到这里,胸口便开始发闷,而后心脏又像被人揪住般疼痛。

有时瑾瑜也想死,她觉得死了或许是种解脱。但是一想到自己要死在璟弘手里,心就不自觉的痛。

“为何不作答?还没有想起来?”

瑾瑜很诧异,为什么璟弘一定要逼问自己有什么罪?但她实在想不起其他。

“想不起了吗?好,那朕替你回忆一下。”

璟弘说着一只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在胸前离心口不到一寸的地方,有一个伤疤,看起来是被尖锐物体刺伤所留下的,而且很深。

“当年朕那么信任你,甚至想娶你做朕的太子妃。没想到你竟如此狠毒。拿朕送你的簪子,刺向朕的心口,而后就转投齐王的怀抱。当初你没有刺死朕是不是很遗憾?”璟弘恶狠狠地说着,眼里的怒火似是想把瑾瑜生吞活剥。

“不!我没有。”瑾瑜连连摇头,满心的不可置信。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这样做过。她一时也想不出来会是谁长得和自己一样,并且还刺杀璟弘,但是她可以确定一定是父亲搞的鬼。

“没有?到现在还否认,何时变得如此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