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听到这些黄皮子跟我说话,我已经一点都不意外了,此刻我特别想问他们黄文娟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昨晚“打拾”,在那须弥幻境之中,我见到的最后的场景,就事那个封禁着黄文娟的大石头裂开,然后我就昏迷了过去,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我再次努力的试图跟它们说话,可我的喉咙里一阵阵的刺痒,却只发出了吱吱的声音。
“你是想问黄文娟?她没事儿,现在在老太奶的洞府里修养呢……”
那个领头的黄皮子回答道。可我的心里更加的惊讶了,难道他能看穿我的心思?不过最关心的还是到底发生了什么,黄娟是被谁禁锢在那个巨石之中受五雷轰顶的。我还是说不出话,只要我一想说话的时候,喉咙里就会发出吱吱的声响。
“这个你不用担心,是我们黄家要真正修炼成仙的必经之路,三劫五难的最后一劫,五雷劫……经过了此劫难,就可以修炼成仙了。不过不是每一个黄族的人都有机会经历这样的渡劫,多亏了你帮忙,用你的三昧真火烧开了那块石头,才帮助他度过此劫难。她在洞府里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真的度化成仙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安稳了很多,没想到黄皮子想要炼化成仙竟然如此的不容易,回想起昨晚的场景,现在仍旧心有余悸,不过既然黄文娟没事也就好了,留着她的老太奶的身边,肯定是最安全的。
不过此刻我仿佛想明白了一件事,并不是那个黄皮子能看穿我的心事,他是能听懂我喉咙里刚才发出的吱吱声响,但凡是我心里想说的话,张口的时候都会变成这样的吱吱叫声。难道我已经不能说人言,只能讲兽语了吗?
于是我用这样的方法问那个黄皮子,看他的样子年纪已经不小,而且是这群黄皮子的领头,想必也修炼了多年,虽然不如黄文娟那样能幻化人形,但多少也有些道行。
听我这么一问,他却摇了摇头,对我说道:
“你是柳门常仙的门人,与我们黄家修仙之道不同,不过我有多少都听说过,世间的凡人通灵出马,成为真正的“出马仙”,都会多少掌握一些与万物通灵的本领,但像你这样能说出我们语言的,倒是很少见。我的道行浅,不如有机会的时候你问问我们的老太奶。
回想起昨天晚上到现在,我的确能听懂很多野兽的语言,无论是蛇虫鼠蚁,还是飞鸟走兽,我竟然都能与他们沟通,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变化。他让我感到心中焦虑的是,我却无法说出人话了。
我心中有很多的疑虑,于是又问那个黄皮子,为什么那个女大夫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更想知道那些老鼠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知道的事情果然很多,
“她并无坏心,只是被邪祟妖魔附了体,精神受到他们的支配。那些老鼠并不是普通的老鼠,他们是灰仙的子孙。看样子他们应该与你有什么仇怨,所以才找你来报复的。这是他们设好的圈套,就是来引你上钩。”
关于灰仙,我多少知道一些,东北常见的保家仙,有胡、黄、白、灰、柳五种,所谓灰仙,其实就是老鼠。上次在柳树沟他们也来攻击我,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他们之间什么时候结下过仇怨。
黄鼠狼天生能捕老鼠,所以刚才那些灰仙的子孙才被他们轻易的赶走。现在危险已经解除,他们便纷纷的钻进了草丛之中,辞我而去。
我这才缓过神,转过脸,朝四周张望,果然发现那个女大夫就躺在一旁的草丛之中,她脸色煞白,嘴唇发青,看样子已经昏迷了过去。虽然这里离矿区的宿舍不远,可毕竟在山坡之中,现在是三更半夜的,如果任凭她就这样躺在这里,万一有个什么野兽从此经过,必将会带来危险。
所以我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弯腰把她抱了起来,稳稳当当的迈着步子,走出了后面的树林。我并没有经过宿舍区,唯恐被那些工友看我抱着她忽又传出流言蜚语来。一个黄文娟的出现,已经使我和丁琳产生了极深的误会,如果再看见我抱着一个女大夫,指不定会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绕过宿舍的后面,直接来到了医务室。现在已是深夜,大多数人都已沉浸在梦乡之中,所以整个矿区十分的安静。医务室的门并没有上锁,轻轻的一推就开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抱着她进了屋子,室外的环视了一圈,医务室的里屋,就是她的宿舍,我便把她抱了进去,平平稳稳的放在床上,除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这总是不方便的,于是我赶紧的离开了屋子,关上了门,快步的离去。
我回到了宿舍,老李他们睡得正酣,还稀里糊涂的打着呼噜,屋子里充斥着一股酒味。
就是刚才的一切,我浑身疲惫,一阵困意袭来,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嗓子一阵阵的刺痒,喉咙发酸,便蹲在院子里的角落,干呕了一阵。一个工友看见了,递给我一杯水,喝下去之后才觉得舒服了很多。伸手把杯子递还给他,随口说了一声谢谢。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