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封信,他知道代表着什么,一股脑全部收拾好,放在了桌子上。
一封封倒出来,铺了半张桌子的汇款单。
一封封拿起来看:
“吾兄,见信安好,雨水这丫头不懂事,你多操心,叩谢!”
“吾兄,见信安好,雨柱这孩子冲动,给你添了麻烦,下次多汇一些,补兄弟你的损失,叩谢!”
一封一封掠过,上面的内容跟连续剧似得。
他名傻柱,那只是一开始何大清的爱称。
他以为自己爹图白寡妇的身子,抛妻弃子。
殊不知自己的爹在那忍辱负重。
其中一封有他爹的诉苦,让他这个儿子都觉难堪。
越看,眼泪越多。
越看,越是心酸。
“爹啊!!!!!”
“我的爹诶!!!”
一声怒吼,哪怕是系统连续催眠带来的精神恍惚此刻也直接冲散。
傻柱摩挲着这些信纸,上面何大清对自己兄妹的愧疚跃然纸上。
他的忍辱负重,他的关切,他的委屈。
一字一句,组成一个圆圈把傻柱缠的呼吸不过来。
轻轻地拿起来其中一封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傻柱破防了。
“呜呜呜呜呜呜!”
一个大男人,此时哭的跟个孩子似得。
他以为自己是没人要的孩子,殊不知远方,还有自己亲爹为自己忍辱负重。
一想起来白寡妇那近两百斤的身段,自己爹那只有不到一百斤的瘦小个子。
我的爹诶!!!
傻柱泪如涌泉,哭的天昏地暗。
直到哭了大半个小时,泪水都把那一封诉说委屈的信纸浸透贴在脸上。
哭的累了,他小心翼翼的把这些汇款单叠好收在兜里。
信纸叠成一摞,这一封小心放在枕头边。
然后,傻柱一抹眼泪,眼睛发红,牙齿嘎吱作响:
“易中海,你这个老东西,劳资跟你没完!!”
起身,出门,雄赳赳,气昂昂。
走路带风,风中带泪。
这些年,给易中海喊了那么多声兄弟,寄了那么多钱,被骗的伤了那么多次心,哄了自己爹那么存款,还编排自己兄妹跟熊孩子一般。
此仇不报非人子。
自己倒还好,毕竟走之前算安排到了食堂接班,可怜自己的妹妹,骨瘦如柴,吃顿肉都要隔好久回来一趟自己偷偷从食堂带一些回来。
哪怕是自己的工资,都被易中海美其名曰攒棺材本收走了一大半。
可怜自己不知道脑子抽什么疯,竟然还信这死老东西。
风无声。
何雨柱此时如同天兵天将下凡,威风凛凛站在易中海的门前,身子一沉,站定,所有的委屈爆喝而出:
“易狗老贼,出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