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六,跟父皇干一个!”
朱元璋一脸兴奋的说道,举起扎杯便和朱桢碰了过去,接着一饮而尽!
“老六,感情深一口闷,你养鱼呢?!”
养鱼?
朱桢微微一愣,旋即朗声大笑,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见此,殿内的朱棣,泪水不争气的从口中滑落,并在心中暗暗发誓,待他伤好,一定要大吃一顿,尝尝这所谓的烧烤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够让父皇和母后都赞不绝口。
不仅如此,就连大哥也站到了那边……
此时的朱元璋很高兴,非常的高兴,望向朱桢的双目之中皆是掩饰不住的赞赏。
他没想到,大明竟然每一年在司法和诏狱上面花的钱,竟有如此之多,那帮罪犯,平日里作奸犯科为祸百姓也就算了,现在坐了牢竟也要他和大明来养着,若是真如老六所说,可以通过劳动来让他们自给自足的话,那将会为大明省下一大笔不必要的开销。
他老朱是穷苦出身,苦日子过的多了,可若是能够让那帮罪犯通过劳动来反省自己,不仅节省了一大笔不必要的开支,甚至说不定还能为大明创下一笔新的,极为可观的收入!
虽说扶桑和高丽这两个小畜生要打,但是单就现在的大明来看,想要开启国战,不仅仅是人力方面,大后方的粮草供给兵马辎重仍旧是重中之重!
换句话来说,想要开启国战,仅凭大明如今的财力和物力,还是有些困难的!
而自己的北伐之路,还需要大量的金钱来铺路,如今却又没有足够的钱支撑发动国战,眼下的状况,可谓是陷入了两难之地。
恰逢此时,自家老六提出了劳改这个绝妙的法子,要知道,在大明的监狱里面可是关着不少人。
更何况如今胡惟庸倒台,他的一些党羽也都被锦衣卫控制,诏狱之中可谓是人满为患。
除却一些必须死的人之外,还是有不少,此前大多都是流放,但如今,老朱却认为,让这帮人去种种地也是极好的!
想到这里,老朱的嘴角,肉眼可见的裂开了,冲着朱桢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弧度,笑容满面。
搓着双手就凑了过去,“老六,那这劳改,你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
朱桢微微一愣,下一刻竟认真思考起来,缓缓开口道,“父皇,正如大哥所说,这凭借一个人的价值,并非全凭财力便可决定的,劳动力,创造性,也是评判标准的一种,而我适才所说的这个劳动改造,不过是顺口一提罢了,如果真要实施起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和经验。”
“不过既然是劳动改造,那就必须要劳动,至于如何劳动,还是要看父皇您的决策。”
朱元璋点头,“有道理,若是咱想要让那些人耕种呢?”
“也可以,大明罪犯千千万,总有一些身怀奇能之辈,这些人可以让他们在牢中参与一些创造性的工种,这样哪怕是日后出狱了,也能有个一技之长,不至于沦为流民,再次走上犯罪的道路。”
“儿臣斗胆认为,劳动改造不仅仅是对国家的一次改革,更是对罪犯的一次重生,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重新做人?平日里作奸犯科,还妄想能重新做人?”一听这话,老朱顿时冷笑开口。
朱桢微微一愣,未曾等他开口,一旁的马皇后便抢先开口了。
“重八,上天有好生之德,正所谓中土难生,人身难得,人活一世,难免会因一念之差而走错了路,若是有人愿意改邪归正,我们何妨不给他一个机会?”
朱元璋闷哼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马皇后一眼,接着选择了背过身去,沉默不语。
“父皇,母后,儿臣前几日做了个怪梦。”朱桢眼珠子一转,再次开口。
“怪梦?什么梦?”马皇后问道。
“十分的光怪陆离,儿臣身处一片白芒之中,只见不远处似有人在抢劫行凶,此时周遭警笛大作,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车顶有红蓝两种光芒交相辉映,说来奇怪,那行凶之人,在听到警笛之后,竟落荒而逃,连刚刚抢夺而来的财物都未曾顾上。”朱桢缓缓道。
“能散发光芒的马车,还能发出警笛之声,那马车上的是什么人?”一旁的朱标问道。
他哪里不知道朱桢话中的暗语,什么怪梦,这分明就是后世之中的景象罢了!
但为了在马皇后面前不穿帮,朱标还是站出来问道。
“是衙役。”马皇后道。
朱桢点头,“没错,就是衙役。”
“既然是衙役,为何马车之上要警笛大作,岂不是让正在行凶的歹人提前逃窜吗?”马皇后继续问道。
“母后,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比抓捕犯罪更有意义的,是阻止犯罪呢!”
轰!
马皇后的大脑彻底炸开,接着便是一片空白,宫装之下的一双素手更是不自觉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