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药王并不理会南宫煞心中到底想什么,左右,大家都聚在京城,那些陈年旧事也该了结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想那些事儿的时候,既然他那爱徒说要一并给南宫煞也把一捻红之毒解了,他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毕竟,他徒弟的夫君,他乖孙的亲生父亲。
作为长辈,合该尽些心力。
“关于一捻红之毒,想必薛明善和寄灵都先后和王爷说过了。”
“是,都说过,我也了解。”
南宫煞特意没有在自称本王。
药王点着头,捋着胡须。
“想要彻底根除一捻红的毒,需要十年一生的新鲜飞君根和只有在夜半才会破土而出的夜光骨,再辅以十八种名贵药材以及天罡七星绝针才能彻底根除毒素。”
“虽然听着简单,但被解毒人,却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尤其是——”
药王说着话,看向南宫煞。
“尤其是王爷这种,中毒越深的,承受的痛苦便是成倍的,而且解毒时,王爷必须是清醒,清醒的承受痛苦,才能彻底根除一捻红之毒。”
对于解毒,风寄灵并没有跟他细说,现在一听,南宫煞下意识的便问。
“那豆宝呢?豆宝解毒的时候,可是也需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药王看着他,见他眉头紧皱,眼中充满了心疼和自责,倒也没打算隐瞒他。
“只要是解毒,就要承受解毒带来的疼痛,虽然王爷的更甚,但豆宝年纪尚幼,这也是不可不免的。”
“不过王爷放心,有老夫和寄灵,不会让豆宝太痛苦。”
听着药王的话,南宫煞只觉得心中肝胆欲碎,他没想到,他身体里的一捻红之毒,会传到他儿子身上,更没想到,当年皇宫中的阴司算计竟然会戕害到两代人身上。
这一时刻,对儿子的愧疚,对皇宫中那些人的痛恨。
让他恨不得立刻挥师进京,斩杀了那些王八蛋。
“王爷不必自责,这些年,老夫和寄灵通过各种办法调理豆宝的身体,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凑齐药材为他解毒时,减轻他的痛苦。”
药王说完,南宫煞立时恭敬的向他行了一个大礼。
药王一愣。
“王爷这是——”
“前辈对阿灵的救命之恩,对豆宝的舐犊之情,我南宫煞铭记于心,至死不忘,如若将来前辈有用得到南宫煞之处,南宫煞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南宫煞是谁!
心中多傲气,性子多刚强的一个人。
他从未向任何人行过如此大礼,更未向任何人发过这种誓言,药王是第一个,也是他心甘情愿。
“王爷请起吧,老夫与寄灵,乃是师徒情谊,何况,王爷根本不知道,寄灵对老夫的帮助有多大。”
外科术,他如今也能独自做些简单的小手术了。
而这一切的根源,皆来自于他的徒弟,风寄灵。
“能得此徒弟,也是老夫之幸。”
“至于豆宝——”
药王说到豆宝,嘴角含笑,眼中皆是温柔。
“有豆宝陪伴,老夫也能感受到承欢膝下的快乐。”
草庐外的厨房内。
大大的木制面板上,徐炎牟足了劲儿用擀面杖擀面皮,一旁紫芙切着从野地里采来的野葱。
而风寄灵优哉游哉地站在一旁指挥。
人多速度就是快,待面皮薄厚适中了,风寄灵洗干净手,接替徐炎的工作,把面皮卷好,用菜刀细细的切出来。
然后从中间拿起来一抖,原本一张大面皮转眼间就成了无数根面条。
“揭锅。”
徐炎一喜,快速揭开锅盖,锅里面的水还在沸腾。
面条入锅,翻滚了几开后,风寄灵手脚麻利地将锅里的面捞了出来,又用干净的山泉水过了一遍,随即盛在五个大瓷碗里。
另起锅,将油倒入锅中,把切好的野葱放进去爆炒,刷的一下,一股葱香味道弥漫开来。
草庐里的药王鼻子像老鼠一样灵,在屋里闻到葱香味儿,哪里还顾得上南宫煞,一个健步窜出了屋子。
南宫煞:……
药王前辈原来性子也如此跳脱。
心里想着,也跟了出去。
走着走着,注意力被转移。
他也耸了耸鼻子,惊叹道:
“好香。”
风寄灵将炒好的葱油倒在五碗面里。
再洒上一些炒好的花生和青葱,黄黄绿绿,泛着油光,煞是好看。
徐炎全程观看,馋的头一次咽了咽口水。
“我的好徒弟啊!快,先给为师来一碗。”
药王说着就去灶上端碗,被风寄灵一把拉住。
“师父,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