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是真没想到,南宫煞会如此坦露心机,更没想到他竟然毫不避讳的大谈特谈皇室辛密。
老头儿愁的直嘬牙花子,倒不是他刺一招,南宫煞挡一剑,让他的老脸没了面子。
实在是南宫煞这个人,是真没把他们当外人,坦露着一颗诚心,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停停停!”
药王赶紧喊停。
“你想找死,想大逆不道,可别带上老头子我,老头子我还不想那么早登极乐世界。”
“行啦行啦,进了谷,就别戴那么碍眼的玩意儿了,摘下来,摘下来。”
对于南宫煞的事情,药王也或多或少了解些。
何况,他乖孙脸上的一捻红,‘罪魁祸首’就是南宫煞,儿子的脸都成那样了,老子的脸还能好到哪儿去。
不过他徒弟心也是够强大的,那么一张脸,她也能下的去口。
啧啧啧!
药王在心里摇头叹气。
这边,风寄灵一听自家师父松了口,赶忙给南宫煞使了个眼色。
南宫煞心领神会,刷的一下子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
药王和紫芙四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
右脸面目可憎,上面爬满了暗红色的毒斑,就连眼皮上都不例外, 左脸冷峻无双,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紫芙:
“尊者,除了那双眼睛,这张脸还真是和豆宝长的一样。”
一旁的风寄灵和南宫煞嘴角一抽。
老子长的像儿子。
这是什么话。
“豆宝眼睛像寄灵。”
药王点头,瞧着南宫煞右脸上暗红色的毒斑,往前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再走一步,然后盯着那毒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打量着。
南宫煞想动,但又不敢随意动,来的路上,风寄灵告诉他。
这次她师父从神魔压底出来进京,是因为采到了飞君根。
而他和豆宝脸上的一捻红毒斑,最后的药引便是飞君根。
为了解除毒斑,整个司幽谷,从豆宝出生那日便开始着手准备,整整近五年,才把所有药材备齐。
也好在她师父是药王,她本身也是医者。
如若旁人,恐怕难能得到这些天材地宝。
“寄灵啊!”
药王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
风寄灵以为师父要说什么,忙上前。
“师父,有什么吩咐。”
药王身子前倾,双手背后。
“为师我为了一株飞君根,久居神魔崖底小半年,如今最想吃你亲手做的葱油拌面,再配上安王亲自烤的鱼——”
“懂了,师父,徒儿马上安排。”
风寄灵一听,有戏。
师父这是故意想要支开她,看来是有话要问南宫煞。
“紫芙,跟我去准备。”
“是。”
紫芙一笑。
别说是尊者好这口儿,就是她也馋了。
她虽然武功高,但在厨艺方面,上比不得主子,下比不得冬葵。
在神魔崖底,她除了打猎,烤肉,多做一样菜也不会。
把尊者愁的啊!
做梦都在吃大餐。
风寄灵带着紫芙出了草庐,正看着徐炎还在哼哧哼哧在哪儿烤鱼,脚边的两个桶里,全是被处理好的整条鱼。
“徐炎。”
“王妃。”
徐炎一看到风寄灵走了出来,又没有看到自家主子,下意识的往草庐里看了看。
“王爷没事。”
风寄灵说着话,看着架子上的黑黢黢的烤鱼,嘴角一抽。
“把这些鱼端去厨房。”
“厨房。”
徐炎在外面呆的时间可不短了,他怎么没有看到厨房。
“在那边。”
一旁,紫芙指了指湖边不远处,一个四面透风没有围墙的草棚子。
“那,就是厨房。”
徐炎愣了愣。
“江湖儿女,四海为家,不像你们,要求那么高。”
紫芙为人爽快,做事业干脆,怼起人来也毫不拖泥带水。
徐炎一噎,这就是冬葵口中最好的姐姐,算了,为了冬葵,他忍。
徐炎两个鱼桶往一起一摞,端着就往简陋的厨房走去。
厨房虽简陋,但该有的一样不少,就连面和盆都像是新买的。
“尊者为了吃这口面,可是提前就派我准备下了。”
风寄灵无奈一笑,挽着袖子,让徐炎生火,烧水,让紫芙给她打下手。
“我都怀疑,在神魔崖底你和师父是怎么熬过来的。”
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