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皇后语气冷硬。
“是。”
怜容躬身退了出去。——
宫里有人彻夜不眠,忐忑不安。
而宫外的安王府内,却柔情蜜意。
甫一回到后院正房,南宫煞就抱着风寄灵发狠地吻了下去,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生吞入腹。
风寄灵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压倒在床榻之间。
她知道,今晚皇宫一事,吓到他了。
当她出现在偏殿外,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时,她能感觉到他手指的颤抖和手心里湿淋淋的汗。
徐炎和冬葵识趣地退了出去,留给两位主子尽情发泄的空间。
毕竟,皇宫一行,险象环生。
屋内,热度节节升高。
然而正当衣服要被扯开时,风寄灵费力地躲开南宫煞强硬蛮横的动作:
“王爷,等等。”
一句话,让南宫煞的动作戛然而止。
二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四目相对。
风寄灵勾住他的脖子。
“还能忍住吗?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南宫煞薄唇轻抿,幽沉的黑眸里情愫涌动,好半响生生挤出一个字。
“嗯。”
风寄灵没动,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把在偏殿内与苗琼枝的对话和偏殿外风锦灵被迷晕后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始作俑者是风锦灵和叶岚嫣,幕后指使是皇后和太子。”
“风锦灵给苗琼枝下了九回肠的毒,威胁她给我下双媚引,但那苗姑娘是个心善的,虽没有雄厚的家世与风锦灵抗衡,但最后一刻哪怕是牺牲自己也拼了命的让我离开。”
“还有六公主,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出手帮我们。”
“你的人在偏殿外迷晕了风锦灵,是六公主的心腹牵制住了那个黑衣侍卫,也是她的人安全护送了苗琼枝。”
“还有,六公主的心腹给了我这个,刚刚在路上,未免隔墙有耳,我没敢拿出来。”
风寄灵从贴身的衣物里拿出一张如手帕一样的锦帛。
南宫煞眉心紧皱,眼底一片阴云,翻身坐起,到底还是接过了那锦帛,打开后,上面是几行字。
“六哥,对不起,四哥和母妃之死另有隐情,小妹无能,还没有找到证据,人前还是要和六哥扮成反目成仇的兄妹。”
短短几行字,让南宫煞神色骤然冷肃。
风寄灵面露担忧,锦帛上的字她看过了,正是因为看过,才不敢轻易拿出来。
“王爷,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六公主自幼便被送至皇后膝下抚养,这么多年,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但凭她自己之力,还不能查出证据,便不得已在人前与你反目,降低皇后和太子的戒心。”
风寄灵说着,脑海中想起在大街上,南宫允薇那变态般如泼妇一样的疯狂。
现在想来,她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那小丫头,是故意的,故意激怒她,激怒南宫煞。
无论是她动手,还是南宫煞动手,都能让所有人看出,六公主南宫允薇与安王府南宫煞彻底撕破脸反目成仇了。
“我很后悔,当初在大街上不应该对她下重手。”
“这不是你的错。”
南宫煞将锦帛拢入手心,轻轻一碾,锦帛成了碎片,可他的眼底却很冷,冷得刺骨。
风寄灵想要安慰他几句,却听他缓缓开口道:
“我和四哥南宫烨,五哥南宫秋是在同一年出生,三人相距不过几个月而已。”
“四哥四岁启蒙,苦读诗书,天赋极高,就连曾经教导过皇上的帝师都对他赞誉有加。”
“而且,四哥也是众多皇子中,长的最像皇上的,他为人也最和善,极为温顺谦和。”
“我与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五岁那年的冬日,我在御花园的路上被太子欺辱,是四哥出现,呵斥了太子,救下了我,自此以后,他便时常接济于我。”
南宫煞一边说着,微垂的眸子微微敛了敛。
“直到八岁那年的夏夜,他又一次偷偷溜出宫去冷宫找我,可恰恰那天,崔嬷嬷不知何故,突然发烧,我六神无主,便跑去太医院偷药。”
“可太医院的大门哪里是那么容易进去的,药没偷到,我挨了一顿打,跑回冷宫的路上,在靠近御花园的湖边,我看到神情呆滞的四哥。”
“那时候,年纪小,什么事都不懂,我在后面追着喊着叫他的名字,可四哥一直一直往湖边走去,就是不回头。”
“我心生恐慌,在接近湖边时,想要伸手去拉住他,可命运就是这么残酷,我眼睁睁看着他跳进了湖里。”
“我没有拉住他,我想要救他,便也顺势跳了进去。”
南宫煞平静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