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青姚动作不由得一顿,有些纳闷地转过身来。
只见霞光万丈之中,一对男女并肩立于马车之上。
璧人一双,红衣两袭。
女子面容精致白皙,皮肤吹弹可破,红色的长裙,黑色勾金边的腰带,再加上束腰的剪裁,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整个人高贵,精致,热烈而美丽。
男子通身森冷气息,本是热情艳丽的红衣,被他生生地穿出了一种凌厉和苍凉之感,令人不敢直视。
煞星,南宫煞。
而他身边的女子,正是这些人口口声声恨不能口诛笔伐的风寄灵。
“竟然是他们。”
距离宫门很远的一辆马车里,一女子挑开车帘,看到的便是眼前的场景。
“大小姐,那男人竟然是安王南宫煞。”
马车外,隔着车帘,一个手持佩剑的俊俏男子在看到南宫煞和风寄灵的时候,眉眼全是止不住的戾气。
“廖洋。”
马车里的女子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气得发白,眉毛挑起如两把凌厉的匕首,一双眼睛闪着阴毒的光。
“他们夺我夜光骨,伤我同门师兄弟,此仇不报我叶岚嫣誓不为人。”
这一男一女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无尘岛岛主之女叶岚嫣和无尘岛弟子廖洋。
而此时宫门口,曲青姚在看到那对璧人后,心里就暗喝了一声彩。
风寄灵简简单单一身红衣,生生把在场的那些浑身绫罗绸缎,满头珠光宝气的贵女们都压了下去。
但她同时也在心里叹了口气。
能被南宫煞如同珍贵的瓷器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小心翼翼的牵着手维护的风寄灵,显然不是他大哥能肖想的。
可怜她家的老铁树昙花一现,恐怕再想开花结果,难喽!
“微臣参见王爷。”
“臣妇参见王爷。”
“臣女参见王爷。”
宫门前,从南宫煞走出马车,无论是身着常服的朝中大臣,还是各家当家主母,亦或是各家公子小姐们。
个个低着头,恭恭敬敬地朝南宫煞行礼,甚至于接应的宫女和太监们也是跪了一地。
唯有风寄灵,昂首挺立站在南宫煞身侧,像是鹤立鸡群,醒目得很。
“起。”
南宫煞眉目清冷,只是那双如寒潭一般的瞳眸却冷冷扫过在场众人。
“冬葵。”
“属下在!”
冬葵出列,回话的声音响亮而肃穆。
刚刚那些人羞辱她家主子,她就恨不能上去撕碎了她们,如今一听到王爷吩咐,她心里就明白,王爷这是要给主子出气
“李珏梅,谢洛珊,对你家主子不敬。”
南宫煞拖着尾音儿,冰冷的目光已经扫向跪倒在地的那二人,语气森森。
“掌嘴。”
不是罚不及众吗?那他今日就杀鸡儆猴,给这些烂嚼舌根的人好好松松骨。
此言一出,宫门前,空气凝结,在场的所有人脸色皆是一变。
“是”
冬葵才不管你何身份,敢羞辱她家主子的名声,今儿个,她要是不给那两个女人打出猪头来,她就不叫冬葵。
冬葵撸着袖子抬脚就往李珏梅和谢洛珊跟前走去。
一旁,丞相夫人和尚书夫人心头同时一沉,两家老爷皆早一步进了宫,如若此刻两个孩子被掌嘴,那两府颜面,皇后娘娘颜面,东宫的颜面,岂不是被南宫煞摁在地上羞辱。
尤其是尚书夫人,与南宫煞和风寄灵有杀子之仇,虽然她没有证据,可她知道,她儿子的死一定是那狗男女的手段。
只见尚书夫人强压下怒火,抬头解释:
“王爷请息怒,两个孩子不懂事,还请王爷高抬贵手,莫要在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上——
“闭嘴。”
南宫煞冷声开口,极其厌恶的看了尚书夫人一眼,随即冷眼看向冬葵。
“冬葵,你是想让你家主子亲自动手吗?”
冬葵一惊,王爷震怒,可不是她能承受得住的。
何况,她家主子今儿个可是要做娇滴滴的大美人儿,这种粗活儿,哪能让主子来。
遂大步流星走到那二人面前,扬起手掌,啪啪啪响亮的巴掌甩在了那二位贵女的脸上。
李珏梅和谢洛珊被打的脸色一瞬间僵白,难堪又恐惧。
她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南宫煞竟然真敢派人对她们掌嘴。
周遭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僵硬得无法反应,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里。
丞相虽是皇上提拔上来的新贵,但官居一品,又有太子这位储君贤婿,在朝中风头无两。
而尚书身为正二品大员,按照民间说法,那可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