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还让白幕去珍宝轩定制了与衣服相同款式,相同颜色的发簪, 钗子,步摇,小冠等。
与安王府的恬静美好形成鲜明对比的尚书府,此时因为一具尸体而天崩地裂。
“璋儿。”
尚书夫人看向白布下盖的那具浮肿尸体,几乎是在第一眼时,就昏厥了过去。
“夫人。”
有嬷嬷着急上前扶住昏厥的夫人。
“快,快去请大夫。”
有丫鬟惊恐的派小厮出府请大夫。
门外,急匆匆被请回来的尚书大人,谢林权几乎是踉跄着进了府门。
“老爷,老爷,大公子他——”
“滚开。”
谢林权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小厮,便看到了院内的一方木板,木板上躺着一个人,那人的身子和脸都被白色的布蒙着,看不出什么模样。
但他知道,那是他的儿子。
那个不争气,却又不得不维持着尚书府颜面的唯一嫡子。
抬着木板前来尚书府的两个守城侍卫上前,对着谢林权行礼。
“尚书大人,请节哀。”
尚书府与侍郎府的丑事,闹的满城皆知。
尚书府公子谢钟璋成为了不能人道的太监一事,也早已传遍京城。
只是,世事难料,自作孽不可活。
谢林权胸口处像是涌进潮水般发凉,他将将稳住心神,强支撑着身体,脸上带了一丝疲倦。
“有劳二位。”
说着,上前到底还是掀开白布看了一眼。
随即手指颤抖,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伸手撑住自己的头。
庆幸的是身后有人撑着他,否则他肯定会当场晕过去。
“你们是在何处看到尸体的。”
果然不愧是经历朝堂洗礼的尚书大人,即便心中悲痛万分,还是很快能调整情绪。
那两位守城侍卫道:
“卑职是在外城护城河河边巡逻时发现的,当时大公子的尸体就漂浮在了河面上。”
谢林权黑色的瞳仁显得浑浊了几分。
“可有找仵作验尸?”
“还未,仵作验尸,需要大人同意。”
虽然谢钟璋臭名在外,但到底是尚书府大公子,皇后娘娘的亲侄子,没有谢尚书点头同意,谁敢胡乱给谢钟璋验尸。
“有劳二位,去京兆府请仵作过来。”
那两个守城侍卫对视一眼,行了礼,出了尚书府。
尚书府大公子身死的消息只半日时间便传进了宫里。
凤仪宫内,皇后刚刚沐浴更衣完毕,正要焚香礼佛。
听到这个消息时,手中转着的佛链啪的一声坠落在了地上,白玉做的珠子一颗接一颗的跳动着。
周围侍奉的宫女,太监吓的纷纷跪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寂静的大殿里,除了珠子坠地的声响,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良久的沉默,只让皇后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娘娘,还请娘娘节哀,以保重凤体为重啊!”
最后,还是皇后的贴身侍女怜容上前小心翼翼的搀扶住皇后的手臂。
皇后眼里溢出了泪,手指发抖的微颤。
“他明明昨晚还派人送信到宫中,说要——”
话止,皇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但停止了声音,就连那哭泣的泪珠和颤抖的手指,都停住了。
“怜容,马上派人去尚书府查清楚,大公子的死因。”
“是,奴婢马上去。”
怜容松开她的手臂。
“等等。”
皇后又叫住她。
“娘娘还有何吩咐。”
“派人监视安王府。”
“是。”
怜容面色冷鸷的离开。
怜容前脚刚走,皇后便声音冷冷,却带着一派的威严。
“来人,取《地藏经》,本宫要抄经文。”
“是。”
立即就有宫人去取《地藏经》,又有宫人赶忙研墨,铺纸,另有宫人去点燃佛香。——
次日,一大早,天空便阴沉沉,大朵大朵的乌云从天际边黑压压的挤过来,潮湿的空气中都带着让人压抑的氛围。
吃过早饭,风寄灵便让辛夷带着豆宝和瑶瑶去了乐寿堂。
门外,徐炎已经等候多时。
见两位小主子走了,便进了屋。
“主子,尚书府找了京兆府的仵作验了尸。”
南宫煞喝着茶水的手指顿了一下。
“结果。”
徐炎道:
“仵作在尸体身上没有找到皮外伤。”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