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这腿都是身边这个女人干的。

打人不长眼，也不先看看清楚是敌是友。

后来还砸那么一下。

他是倒了多大的霉，竟和这么个半木头共事？

等这次的事情解决了，他一定把她回炉重造，叫暗阁好好调教调教。

……

马车内，蓝星好奇地问：“望月山的仙人是什么样子的？”

这一年多沈敬轩在望月山和冀州之间奔走，冀州军中有不少人都在传望月山有仙人的话。

到安南看到裴怀英，知道她身份的那一瞬，蓝星非常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仙人！

沈凝回忆着玉虚尘的模样，“很好看很好看，我第一次觉得仙风道骨是一个多奇妙、多具体的词。”

“那他年纪大吗？”

“他说他五十多岁了，但我看他的样貌并不觉得他很老，看着大约就是和崔护卫那般年岁吧，而且眉眼很是柔和，你看一眼，便会觉得他是极有智慧的人。”

“哦。”蓝星点着头，跃跃欲试道：“这样的仙人，这次见了我一定得好好看看。”

沈凝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她的心底有些彷徨之意。

见了看看？

还能见得到吗？

她当日和裴怀英离开的时候，玉虚尘说会出去转转。

青竹也说玉先生之前就交代了要走。

现在望月山上，他还在吗？

她感觉他大概率是不在那里，可她还是想去看看。

左右……顺路而已。

瞧一瞧吧。

安南谷城距离望月山不远也不近，快马一日可以到，但现在沈凝坐车速度很慢，一来二去，两日时间才到望月山下。

一路踏着石阶而上，沈凝停在了那机关门前。

一眼看去，河水隔断绵延起伏的绿意，如同她第一次来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