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五万两,剩下的二十五万两是从何处来的,你可知道?”
“这么多?”裴书辞震惊地看着沈凝,摇头,“不知。”
“那二十五万两银子,一部分是从今年备用的银子里面拿了一笔出来,剩余一部分,是和谷城其他富户中借来的。”
“昨日那笔银子到手,我和阿娘十分震惊,问起来,公主才说出银子来路。”
“原来她今年的备用银子准备了双倍,而且和谷城各个富户之间,也是从她嫁入安南就在联络。”
“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她已经悄无声息地与谷城各大富户打好了关系,所以能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让那些人帮这么大的忙。”
“我与你一样,何其震惊。”
“昨日公主走后,阿娘与我说,公主看似温柔娴静,弱不禁风,可她骨子里其实是个非常谨慎周全的人。”
“她会提前部署,以防备一切未知的危险。”
“她这样的性子,如果有一件事情会让她未来的生活无法安宁,那么她也一定会想办法远离。”
沈凝话到此处,看向裴书辞。
裴书辞与沈凝对视良久,艰难开口:“你是说,她对我就是如此?”
“不错。”沈凝叹息道:“你和公主的关系与她而言,就是不知名的危险,而且还是那种一旦爆发就很难解决的危险。”
“所以我猜,公主直接退避,远离你也远离危险,选择偏安一隅。”
沈凝自认也算见过不少人。
男女之间,往往是女子更加耽于儿女情长,更加痴缠。
可是容楚灵把裴书辞当危险,哪怕心里喜欢,也可以冷静地避让,绝不靠近。
沈凝前面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自以为是,容楚灵并不喜欢裴书辞呢。
可那一日在云泉书院,看到容楚灵执着地拉那把弓,那样哀伤遗憾的眼神,沈凝竟能读懂她的心。
她是喜欢裴书辞的。
这一点,后面裴书辞受伤时容楚灵的表现也证明了。
只是比起喜欢,她更加冷静,更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