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快速看向容澈,眼含询问。
容澈眉目微沉,眼底杀气一闪而过,面色却犹然淡定。
他给崔玉打了个安静的手势,朝外扬声道:“先生既来了,怎么不进来说话?”
院内传来飞鹰的冷笑声:“我进去做什么?你们在此处图谋不轨,应该让公主看看仔细才是,来人——”
“先生。”
容澈淡声开口,打断了他:“本王听说你与公主有些不愉快,想来已经不好往静海那边交差了吧。”
“本王有一计,可让先生如愿。”
飞鹰冷冷说:“你当谁是傻子?你受我等下毒威胁,一路囚困到如今,你会那么好心将计谋告诉我?”
容澈说:“我想得自由,你们想得机会,合作也未尝不可。”
这话一落下,外面院内便是许久许久的沉默。
飞鹰既没有进来,也不曾再继续朝外召唤。
崔玉又看向容澈。
容澈朝他摆了摆手。
从来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利益才是恒久的。
这个飞鹰现在这样的躁动,但发现他和崔玉密会,却没有直接叫人来将此处围堵,可见他本身就有所图谋。
再稍稍诱导,便有成事的机会。
良久后,又轻又稳的脚步声响起。
容澈微绷的唇线稍稍缓和,崔玉也是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这时,容澈又朝着崔玉比了个手势。
崔玉怔住。
因为容澈比给他的手势是——杀!
吱呀!
门从外面被推开。
崔玉连忙回神,脸上的意外和仓皇,是因为方才容澈那个“杀”。
而看在此时进来的飞鹰眼中,自然就成了,被发现身份以及和容澈见面的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