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腿千千万,夫君的大腿最好抱。”
沈初宜知道她现在要说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是不太可能的,她只能临时救场,期望着他不要那么小心眼。
谢靳舟垂眸看着她那滴溜溜转动的眼珠子,就知晓她心里绝非这么想,“初初,说的都是心里话吗?可别在是故意哄我的。”
“若不是我方才对你说话语气重了,都不知晓初初还怀着这样的心思,”
室内光线昏暗,红衣男子附身靠近她,嘴角挂着危险的笑容,
“那大公子是你的表哥,但我怎么不知道初初以前与他有过交集?”
沈初宜:“因为我处在沈家格外艰难,除了外祖母,其他人都看不惯我。”
“但我内心尚渴望一份亲情,大公子是我表哥,我自是想帮他一把。”
她都将实话说出来了,还能怎么办?
谢靳舟一直看着她,神情没有起伏,最后勾了勾唇,起身站起来,顺手从她腰间扯下来一枚荷包,
“今日就暂且信你一回,”他低头看了一眼荷包上锈的梅花,“这个荷包就当做是你向我赔罪了。”
沈初宜皱眉,他是强盗吗?每次来都从她这里顺点东西。
谢靳舟把玩着荷包上的穗子,像是想到了什么趣事,“下月的皇家狩猎,你可大展风头了。”
等到谢靳舟走后,沈初宜坐在桌子边,有些摸不清楚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皇家狩猎,大展风头与她有何干系?
沈初宜想不明白,就当没有这回事,她方才饭都没吃饱,幸而桌上翠屏给她准备了点心。
她就势端起桌面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随之去拿餐盘里的点心,放入嘴巴中,一股软糯的桂花香直接萦绕在口腔。
这不是翠屏给她准备的点心。
沈初宜又看向手中握着的茶杯,方才她口渴没注意,她都没有倒茶,哪里来的水喝?
视线落在眼前的桂花糕上,她心中复杂,她还以为是沈家有什么机密值得他夜探,结果跑这么大老远就是为了吃个点心。
值得思考的是将军府就这么好进来吗?
还是说谢靳舟的实力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
细思极恐,沈初宜手中的糕点瞬间不香了,日后她要是想要逃跑,那岂不是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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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过后,沈初宜就这么在将军府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几天。
偶然有几次在府中转悠,碰见了沈喻之,他向她微微颔首,此后二人就再没有其他交集。
今日,沈初宜给谢老太太请过安后,告知了一声,就带着翠萍和翠荷出了门。
恰巧听见街道旁一道楼阁上搭了个戏台子,里面人很多。
她一时好奇,停下脚步,朝上方看去。
有人在议论,“听闻谢家表小姐柳依依与城南李家的庶子定了亲,下月就要嫁过去,诸位有何想法?”
“这婚事怎么来的这么快,李家公子怎么会与柳小姐结识?”
“前些日子清风楼发生了一件大事,你们没有耳闻吗?”
说书先生故作玄虚,卖了个关子,一群人纷纷探头探脑,想要知晓其中的缘由。
“据说是世子爷冲冠一怒为红颜,有人想要加害与世子爷的未婚妻。”
一群人摸不着头脑,“这怎么又与其他人扯上关系了?”
说书先生从桌面上抓了一把瓜子塞进嘴里,“关系可大着了,这柳家小姐爱慕李家公子,但这李公子似乎又心悦于沈表小姐,便心中生了恨意,想要加害于她。”
“这京城世家贵族关系可真是狗血,那这柳小姐到底是谢家血脉,荣王府哪能让她下嫁?”
说书先生摸了一把胡子,瞧着众人求知欲满满,他眼神高深莫测,甩了一把手中的拂尘,转身朝戏台里面走去,
“今日就到此了,若想知晓,且听下回分解。”
一群公子哥纷纷好奇,想要上前将他拦住,“唉,先生,别走啊。”
可那先生矮小的身体灵活的很,硬是在这群人中杀出重围,逃窜了出去。
翠荷到底听说了一些事情,幸灾乐祸道:“我看这柳小姐是罪有应得,谁叫她想要害小姐,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还有那李公子,往日瞧着人不错,结果却勾结别人想要毁坏小姐的名声,真是下三滥的东西,与这柳小姐真是顶顶的配。”
沈初宜站在原地,眼里有些不可思议,这柳依依的婚约还真就定下来了,这般草率?她会这么容易屈服?
翠荷见翠萍看着她的眼神,以为她又要说她,脚步退后几步。
翠萍见她这样嘴唇勾了勾,就不再看她。
翠荷一副晴天霹雳的神情,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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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宜并没想错,柳初宜醒来后,从下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