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汤药给喝了吧。”
李稚听言,也说:“皇上日理万机,定也要多注重些身体才是。”
李普却是摇摇头,目光中透露出些无奈,笑说:“晚喽。”
“皇兄!”李稚看着面前头发已近乎花白的天子,心中纵有万千逆反的心,也在此时被收敛些许。
他叛的从不是李普打下的江山,而是下一代天子。
“七弟今日过来,是有何要事与朕商讨啊?”
李普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向前做。
“德禄,你们下去吧。”
“是,皇上。”
那个叫德禄的奴才也朝四周示意,待所有人都退下,整个寝殿内就剩下了皇帝与李稚二人。
“赵诠最近,可是有何动静?”
皇帝此时却乖乖拿起那碗快放凉的汤药,朝自己嘴边送去。可李稚注意到的是那双颤颤巍巍的手,以及送到嘴边却不及渗出的药液。
李稚垂下眸子,答道:“近日,臣弟手下在赵府周围看到钱桧等人聚集,想必是要与赵诠商讨些什么。此前抵不过朝堂上那帮逆臣,让赵诠前往北樾一带,也让其收获了诸多势力。”
皇帝“唉”了口气,“错过了除掉赵诠的最佳时机,再往后,便要等真正开战了。而开战,苦的,不就是大都的百姓嘛?”
“是。臣弟,斗胆向皇兄请命,请予我使节之名,让我往西部邹邑一去。希望在最后关头,能让邹邑王同意合作一事。若时间不及,让赵诠抢了这个人头,恐怕极不利于两方之间的对战。”
李稚今天早上看了唐姝留给自己的布防图,南部洛河虽尚未布军,但他不相信赵诠会放弃这么一个绝佳要塞。
只怕是人马未到。而赵诠最近这么频繁地会见各方权势,想必就是为这个做准备。
他要赶在赵诠之前说服邹邑王,且越快越好。
李普同意了他的想法。放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和置自己与此地的邹邑王和解的,只是时机已到,只能放手一搏。
他对李稚说:“除了赵诠以后,等太子上位,朕希望你能好好扶持他。毕竟琛儿年纪尚小,刚刚登基,必定引来朝堂上众多臣子的不悦。而你,是朕的心腹,也早在那帮老臣面前树了一个榜样,他们定会对你的决定心悦诚服的。”
可正因李普所想,李稚才不更可能压抑心中的野心。
他伏地,拜的只是他这个长兄。
“臣弟,必谨遵皇兄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