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她道。
面对这样的李稚,唐姝却也只是淡然自若地应对道:“若我不想回来,也不会给马指路到这儿。是大人多虑了。”
她的伤本还在恢复中,被李稚这么一弄,原本还有些血色的脸瞬间煞白了下来。
李稚见状连忙松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负手背过身去。
“你好好修养吧,就不打扰你了。”
落下一句话,李稚便带上门走了出去。
唐姝仍觉得头脑有些昏胀,于是便起身下床,准备到外头透透气。不曾想,这原本只李稚一人独居的院落此时却添置了许多家仆。
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见唐姝出了门,便欢快上前,同她介绍着:“唐姑娘,奴婢果儿,是李大人吩咐我来照顾您日常起居的。”
“大人交代?”
唐姝看着这一切略显不解,直到听果儿又说:“大人是在您来了之后,才从自己原本府上抽调出一些人来这儿的。想必,是想让姑娘您住得舒服一些。”
听她这番解释,唐姝才点点头,吩咐果儿去做自己的事,自己便一个人到处逛逛。
这座府邸,性质有些像小赵府。不过这是李稚自己花私钱买下的,知道这座府邸的人占少数,几乎都是他的亲信才能随意出入。
而李稚平日也只有不想同那几位妾室一起居住,图个清净时,才会想来这儿。
即使不知道李稚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唐姝便也既来之,则安之。
待伤养好的这段时间里,唐姝不常出门,只喜欢一个人窝在书房里,琢磨些词人的词句,偶尔还会誊抄几份,对比自己的书法是否有所长进。
一日用完晚膳后,唐姝又将自己关在了书房。
“每日窝在书房,是要出什么大作还是怎么的?”
李稚在此时不请自来,径直朝书桌走了过去。
直到看清纸张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唐宜”,李稚这才有些不解道:“这是什么?”
“宜,是我的字。”
唐姝看向李稚,另只手将纸头卷了起来,似有些调侃地说:“大人这几日可比我清闲,将辽王府上的下人们尽数遣来,是想在这打造一个新去处?”
李稚一笑,全然忘了方才自己想继续追究的事,只答道:“与其自己照顾自己,不如让下人来得实在。”
“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这几日不见你出去走走,恐怕不利于伤后调养。”
还没等唐姝接话,他又以一种邀请的语气说着:“不如随我去街上走走?”
“行。”
唐姝不予推辞。
“晚上天凉,记得加件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帮唐姝带上了门,李稚才发现自己的心情,在这些天来第一次变得如此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