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担忧实被压下去了点。
“我第一眼见唐姝,便知道她是个精明的人。如今随着大人前往北部,还不知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既然如此,便让她去不得不就行了?”碧兰在一旁提议道。
“那怎行?大人此计便想留她在身边出谋划策,这计谋……我也想不出来。”
她暗中喊苦,责怪自己怎一点谋略没有。
“哎呀——”碧兰拍拍她的手,像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大人既想要谋略,不就只一张嘴嘛?奴婢看那小妾一副狐狸精样,如若要迷大人,肯定少不了那副皮囊。”
“若——将那皮囊剥了,想必也迷不了了罢……”
碧兰凑着她的耳朵又讲了几句,直到二人面上都透出些大悟,明若娴才点头道:“办事的时候小心,可别败露了。”
“是,夫人。”
碧兰确信地点点头。她虽也不大的年纪,但经历的是非多,倒也成了个“参谋”了。
唐姝将赵诠同意自己随从一事秘密告知了早就藏在酒楼的鸣雁,被他嘲讽一番“好手段”后,问他道:“大人这段时间还将一直留在郸庾吗?”
鸣雁甩了甩头,道了声“不知”,随后又找事问:“你若想知道,传封书信不就行了?大人一向对你无所隐瞒,还多此一举来问我做什么。”
他的语气里多是莫名的醋意,唐姝便是笑了,轻轻推开门,“这一别便是许久,可别让我再见不到你了。”
她深知,他们这种人,自己不惜命是真,被人重金索命也是真。
鸣雁则是重重点了两下头,鬓角的两缕毛被门推开的门撩起,随后归于平静。衬出了他无声的感喟。
回到赵府后,唐姝又是一头闷进书房。可要知道,那日自己的满腹经纶也是有代价的,不费几个日夜,想必自己连北部有哪些地方都不知道。
正有几分倦意,听着屋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立马又提了几分精神。
“进来。”
菁儿端着不知从哪儿来的什么东西,捧到了案桌上,说:“这是方才夫人不在时,大人托人给送来的,还不知道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呢。”
虽这样说,但菁儿也知道这是赵诠第一次送唐姝东西,语气中总带着几分欢喜。
唐姝撩开裹着的绣缎,内中的包装显而易见,是盒胭脂。
菁儿一看,表情便亮了起来,“赵大人真是有心。”
哪知唐姝却看向她,反问道:“是大人的哪个属下?”
“这……这奴婢倒是不知,他也没自称……”
唐姝“哦”了一声,“那我便知晓了。”
不见唐姝脸上有一丝的欢心,菁儿又是奇怪又是担心的,生怕她心底憋了什么事儿。
“夫人,您若有事,一定要与菁儿说明。可别憋着。”
唐姝有趣地看向她,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菁儿恐怕也是个稚嫩的孩子。虽说是明若娴专门挑给自己的,怕日后也只想贿赂贿赂,而套得个消息罢了。
转而看向那盒精致的胭脂,唐姝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沾了点在指腹,轻轻涂抹上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