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自己的性命,他也能稳打稳算,精心布局。
他的眸子带着一份光,却又能融人于深不见底的黑。
稍后,他又念着什么,执笔又在另封信上写了些东西,让鸣雁一并交给那人。
鸣雁有些不明所以,既然都是交给同一个人,何必要分开写信?
正当他摸不着头脑想要开口问时,收到了李稚的一个不容置喙的眼神,“有何疑惑?”
鸣雁则是忙地拱手,道:“没有。属下即刻将信件交出。”
李稚点点头,示意他退下。
寂静无人之时,他刚想拿出那些被自己收起来的奏疏,脑中却恍然出现那日酒楼,自己问唐姝新婚夜赵诠有没有碰她的问题时,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局促不安的景象。
“碰了还是没碰……又是与我何干?”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抽出奏疏的力度不觉中大了几分。
几日后,远在京城的唐姝收到了鸣雁交给自己的两封信。
交手时,鸣雁有些疑惑,但见唐姝的脸上划过一丝惊喜,便是放心,没再多问了。
“七巧,大人交待给你的事,可容易?”
鸣雁与唐姝同出自青关,论情谊,早是胜旁人万分了,而他们又共事一主,故而面对着他,唐姝也是卸下了自己的伪装,同他好好说着。
“倒是不容易,却不能说不容易。”
唐姝展开信,仅是草草几眼,她便知晓了信中内容,将它快速收了起来,同另一位封未启的一并挽在袖子里。
“大人想让我同赵诠一起去北方。”
鸣雁点点头,转而又有几分担忧道:“若是教你暗中除了这根刺我都不会如此担心。你的能力多强我还不知道?但大人偏偏让你蹚这女人家家的浑水……那皇后妹妹,想来也是不好对付。”
鸣雁估摸着能从她脸上瞧见些担忧的神色,但并没有。反而,唐姝却是摇摇头,清隽的眼眸如芙蓉探水,一望向他,卷起清波连连,胜券在握。
“那你见过最难对付的女人是谁?”
鸣雁认真想了想,最终也是扯出了个笑来,带着几分调侃道:“大抵就是你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