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与萧钼黯立下承诺,而此时的祠堂之内,姊弟三人向祖先牌位敬香。
“长姊,我早就同你说过,不要想用崔氏的权力,为你所用!”
“今日还将母亲气病,这就是你身为儿女该做的嘛!”
“佋弟,你怎能如此说我,阿姊自幼便是最疼爱你的!”
“每次你犯了错,都是阿姊替你挡着,今日你却来怪我!”
崔媗试图用亲情,让崔佋无法再说下去,而在一旁的崔仁,则是觉得这个长姊昏了头!
“长姊,这么多年以来,你为了越国公,不再与家中来往!”
“那今日又为何前来!你当初的傲骨又去了何处!”
崔仁直戳崔媗的心底,这哪里是崔媗想要求助崔氏,分明就是吴蘅在背后捣鬼!
“仁弟,那你可曾想过我这个长姊!”
“你们在清河过着自己的日子,人家有父母相护,我呢!”
“在我受尽委屈之时,你们可曾有过一人出现!”
“如若换做嬅儿,只怕你们二人就另当别论!”
崔媗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又把矛头指向崔嬅,让众人都觉得,所有人都待自己不公!”
“阿姊,你敢当着父亲的灵位,再说一遍嘛!”
这祠堂内,放着崔父的牌位,崔父去之时,崔媗也未曾回过府中,一心就想着越国公府的平安。
“阿姊,心想的都是越国公府可曾有想过,你也是崔氏的女儿!”
崔媗看着崔执生的牌位,心中涌起愧疚感,那时正值谋逆案生起,越国公府为了自保,不敢参与纷争。
婢女赶来祠堂内,打破了僵局,并告知姊弟三人,萧钼黯的现状。
“大爷!你们快去瞧瞧殿下,殿下快不行了!”
崔仁听到此言,姊弟几人立即赶去主院,崔嬅也是匆匆赶来,见到萧钼黯气若游丝。
“母亲!!!!”
萧钼黯见到姊弟妹四人,心中五味杂陈,自己生养了四个子女,却各个脾性不同。
对于崔媗,心中有过悔恨,恨的是自己当初没有阻拦崔媗一意孤行,悔的是没有帮助过这个女儿。
对于崔仁,更是伤怀在心,本是翩翩书生,却为了家族扛上了重担,不免有愧于这个儿子。
对于崔佋,不由的为其担忧,尚未成婚,没有人在身旁照顾,生怕崔佋照顾不好自己。
对于崔嬅,虽没有任何缺失,但自幼没了父亲,生怕自己不在了,就护不住她一生安乐无忧。
“你们都来了!”
“别为我伤心,我也是想着你们的父亲了!”
“我把他一个人丢在那多年,真是怕他快把我给忘了……”
“母亲,您别这么说,您会好好的!”
“嬅儿最乖了,日后定要同宋淮好好的,不要让母亲……”
话音未完,萧钼黯闭上了双眼,崔嬷嬷上前探测着鼻息。
“公主!!!”
“母亲!!!”
萧钼黯身为三朝公主,便如此的离世了,一生经历了千辛万苦,最终因此而落幕。
霖帝听闻噩耗,特下旨追封萧钼黯。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萧氏开国之主,旭宣帝长女,萧氏钼黯历经三朝,辅佐君王功于社稷江山。”
“天地不可允之,入宗庙受子孙香火承继,特下旨追封萧钼黯为:镇国汤和大长公主,钦此!”
萧钼黯丧仪由礼部办理,霖帝为感念萧钼黯的离世,宣告全国上下,三年以内不得婚嫁,更不得大肆宴饮。
“陛下,如今母亲丧仪已毕,草民想带着母亲回清河,同父亲合葬一处!”
“也好,是该入崔氏之地,打算何日启程!”
“草民与弟弟商议,越快越好!”
“那就依你们兄弟二人,朕会派人协助你们二人!”
“谢主隆恩!”
崔仁兄弟处理完事务,便准备启程返回清河老家,毕竟崔仁也是一族家主,不好在京中多留。
公主府中的婢仆,皆跟随回清河崔氏,唯独留下崔嬷嬷在崔嬅身旁,崔嬅送兄弟二人出府。
“大哥/二哥倘若有空,定要入京与我相见,可好!”
崔仁摸了摸崔嬅的头,萧钼黯离去后,这京中就只剩崔嬅一人,自己也是十分担忧。
对于崔嬅的提议,身为崔氏家主的自己,也是有许多无可奈何,怎能由崔嬅说的那么轻松。
“嬅儿,从今往后你便要学会成长,要与宋淮好生相处!”
“莫要辜负母亲临终之言,你可明白!”
崔仁提起萧钼黯,不免引起崔嬅的悲痛,抱着崔仁缓解伤怀。
“我明白的,定不会让母亲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