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地,诚诚一嗑。
“请太后娘娘明鉴。”
惠婕妤自然是不能承认的。
“纯才人可净学了嘴上功夫,我怎么不知何时罚跪了纯才人?钟粹来往的宫人不少,不像当日梅园中由纯才人说了便是。屈打成招更是空谈,嫔妾请太后娘娘让人当面验验纯才人这伤,瞅瞅是新落的伤痕还是旧伤疤。”
惠婕妤在一番辩驳后还是言归正传。
“纯才人硬是要将逆风与儿女情长挂钩,恶没话说,后句得人心我可没说是出自先生与家父。依着海事生存的儿女谁还没个因逆风丧命的先祖,若是听这逆风能解纯美人心意,不知该怎么想?”
惠婕妤心中唾弃:当真是为这一点小名小利都能背弃先祖之人。
尔后惠婕妤字正珠圆语调铿锵道。
“太后娘娘明鉴,逆风如解意前一句乃家父与先生和作之句,为的祈两广之地风调雨顺,而后句愿得一人心则是嫔妾对心上人的所念所想,格局便有所不同。大兴儿女情长还需建立在定国安邦基础之上,太后娘娘您说是吗?”
惠婕妤想着:本就是自己的东西,没想争取但绝对没有拱手相让的理儿。
纯才人泪雨涟涟,絮语成句。
“您要嫔妾跪着回话,分明便有心思了,您若真有理,怎么不直告发嫔妾,要召嫔妾、辱嫔妾,掰扯两字之虚无道理。太后娘娘,嫔妾认之罪乃打眼惹人妒恨,遭人构陷污了慈听,尔今局乱,嫔妾等一言一语,娘娘听在耳中,如何决断,雷霆雨露,嫔妾均叩谢恩典。”
太后听了半日的争执,一来二去,吵得头疼。
“你们互相扣帽子倒也是扣得随意了些,皆注意祸从口出。”
“对于此事,哀家只想说,皇帝已经赐了纯才人封号,并不能改变。你二人无须为已有结果的事情争吵了,木已成舟哀家也改变不了。各执一词,再计较下去无益。”
太后观察二人神色大多不出破绽,细细思来没有把二人说词放在心上,只是发觉惠婕妤被截了这份宠的事情大抵是真。但是这般吵来吵去互相掰扯甚是心烦,便着二人同罚奉一个月。惠婕妤被截了宠爱定是委屈,然而心思不如人无甚好说,私下赐了她几珠头花权作丁点安慰。
而惠婕妤送去养心殿的书信也没等来回音。
经此一事,惠婕妤恨毒了纯才人,纯才人也恨毒了惠婕妤。可二人同住钟粹宫,日后的摩擦自然是无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