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晴几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等来到县里,太阳已经早早升起。
他们留下在门前的摊位上收拾东西,她背着竹背篓,径直走到望月楼的后厨。
葛掌柜的正在指挥人搬运货物,看见她过来,热情的迎上来,“贺姑娘,拿来的可是火锅调料?”
贺晚晴把竹篓放在地上,“刚做好就送过来了。”
葛掌柜闻言大喜,立马拿了过去,交给后厨的师傅,“还以为姑娘要等会来呢,没想到这么早来了,可用过早饭,我让后厨先做几道菜,先吃了垫垫肚子。”
“掌柜不用客气,在家中吃过了”贺晚晴摆摆手。“我刚才看见望月楼门前聚了很多人,可都是来吃火锅的。”
“昨天放出话去,前一百位敢于尝试火锅的免单,有不少望月楼的老食客来问真假,还有一些人就是看不要钱,想来贪个小便宜,不过这都不算问题,我们望月楼主打的就是上门就是客,不管贫富贱贵,我们一律奉为座上宾。”
葛掌柜颇感自豪,这望月楼不仅是他这生最大的成就,也是他的骄傲。
他的这番话,着实给贺晚晴不少惊喜。
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界,一个普通的酒楼,竟然还有这么优秀的经商理念。
贺晚晴赞道:“望月楼有您这么负责的掌柜,不假时日定能成为镇上最大的酒楼。”
“借您吉言了。”
贺晚晴见没啥事了,正想收拾东西离开,就见到掌柜拿着一个荷包递给她。
“这是?”
“少东家交代过,贺姑娘每次送来的货,要立马付给现银。”
“一共是三十九块调料,每块一两银子,您数数看,荷包的钱对不对?”
贺晚晴并没有打开荷包,一块一块的当着面数银子,而是拱手道谢,“葛掌故的人品我自然信的过,人品好坏决定生意的好坏,眼光长远决定了生意的长久。”
“对对对,姑娘的话,就是老夫心中一直奉行的经商心得啊。”
葛掌柜恨不得将她奉为知己,说啥也要留下,继续交流生意经。
在贺晚晴的多次婉拒下,葛掌柜才依依不舍的放她离去。
……
走出望月楼,叫上虎子、贺航和张嫂来到了牲畜市场。
“姐,不是说攒钱脱奴籍吗,怎么又要来买牲畜?”贺航问。
贺晚晴把宋瑾的话说了,告诉他们很快就能摆脱奴籍,恢复到之前的正常户籍。
几人闻言,兴奋的手舞足蹈。
“太好了!”贺航乐开花。“士农工商,那个都行,终于不是最下贱的奴籍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做生意了。”
张虎也乐的不行,搂着贺航转圈,上头了两人还捶对方几下,互相过过招。
“那俺是不是可以买把剑,以后可以大大方方的随时带在身上了。”
贺晚晴不知道奴籍不可佩剑的律法,但也明白会武之人,向来把武器看的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剥夺了他的佩剑,失去了不仅仅是尊严。
兵器,更多的是他们的一种武学的精神寄托。
想到上次去铁匠铺子定制烧烤炉子,虎子的眼光盯着墙上的铁剑,久久不能离去。
他父亲是贺家的副将,他从小在练武场上摸爬滚打长大,习的一身的好武艺,就此荒废了,实在太过可惜。
“虎子,我一定会帮你,寻一把好剑的。”她和虎子郑重承诺。
虎子看她郑重的表情,一时也愣住了,“啊?不用什么太好的剑,给我一把普通的一把铁剑,平日里让我挥上一会,俺就心满意足了。”
一把铁剑的价格并不少,花了这么多银子买回来,不能吃也不能喝,晚晴姐疼自己,把自个当孩子哄,买他想要的东西,可他不是小孩,懂得赚钱的辛苦,不想让晚晴姐破费。
“我也要买一把剑,虎子,到时候你给我把把关。”贺航道。
“你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会练剑吗?”虎子打趣他。
“还不是师傅您老人家,只教了打拳,还没传授剑法,等买回了宝剑,往后还请师傅多多辛苦。”
“你个臭小子,还不速速吃我一剑。”虎子伸手折下路边的柳枝,舞的虎虎生威。
“溜了溜了~”贺航脚底抹油,跑的比猴还快。
“把剑买回来,不是让你平日里玩一玩的玩具,而是一把武器。”贺晚晴说。
“武器?”
虎子不解了。
“用来防身吗?”
“不仅要防身,还得防财。”
“今天只供应望月楼一家的火锅调料,就得了三十九两银子,随着火锅生意越做越大,供应的酒楼越来越多,你算算,往后一天能收入多少银子。”
“开个烤肉摊子,每日赚个两,都有人眼热,来找我们的事,等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