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细捋一定约(1 / 2)

李鸿飞倒是见过这样的李相夷,当初就是被他这么死皮赖脸的缠上的,才有了后来的赌斗,当然其实当初自己也是故意送上门去“偶遇”的,不过偶遇是偶遇,只是想看看这孩子怎么样而已,结果被他缠上,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给他当狱卒。这小子,就不能理会他,要不,他比那山里的猴子还会顺杆爬。

再次看到他耍无赖的样子,李鸿飞又好气又好笑,一口气把自己憋得,一下子没忍住,悲从中来,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数落:“你个臭小子就是看我老头子活了这把年纪了还没死,想活活把我气死哇。你还说给我养老,你这是想我老头子给你收尸吧,老头子命好苦啊,漆木山你个小王八蛋,你眼睛一闭图个轻松啊,教出个混蛋徒弟欺负我老头子啊”

他这一哭把李莲花吓了个手足无措,只好作揖打躬的说尽好话,作了无数保证,方才叫李老前辈收了法力,止住了那滔滔洪水。

李老前辈红着双眼睛,(哭的时候手使的劲太大,揉红的。)泪眼婆娑的要李莲花按刚才说的,拿笔写下来,他要监督着让他一一兑现。李莲花怎会不知道他是演戏的,只是这无影客确实是与师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关系,但是他和师父甚至师祖都相熟却是毋庸置疑的,又是一片好心,却是不便驳了他的面子,他要演戏,便也只能陪他演一演。

于是苦笑着当真拿了纸笔,将刚才胡乱答应的若干有理无理的要求一一写下,签上李相夷和李莲花的名字,双手递到那兀自气哼哼的老头儿手里。

李鸿飞仔细的看了递到自己手里的“保证书”,确认李莲花没敢在这上面耍什么花招,安什么陷阱之类的,方才将墨迹吹干,叠了放进怀里。

得到保证的李鸿飞面色一端,顿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又哭又骂又撒泼的人从未出现过一样,真真无愧千变万化之名。

他沉声道:“现在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江湖上各种小道消息乱飞,还是要你们当事之人才说得清楚由来。”

李莲花也收了那痞赖的样子,将从引起事情开端的那场师兄弟间的争执到现在的一切自己先捋了捋,顿时发现了当时许多没在意的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不欲让自己的怀疑影响了李鸿飞的判断,故而理了理思路,尽可能客观的将这些事说了,当然隐下了自己几乎确定了下毒之人是谁和婉娩写诀别信的事情。

前者他是心里终究怀着一丝希望,下毒之人不是云彼丘,毕竟,没有人愿意相信被自己所信任的人所背叛。后者他认为这是他和婉娩之间的事情,是极私密的事情,无论是蜜糖还是尖刀,都自己受着,与别人无关。

此事说来话长,但李莲花也没有桩桩件件都细细详说,只在一些关键的事情上说得详细,其余皆是一句带过。

这关键点有三:

其一,与笛飞声的结盟。这个应该是没有什么可疑的,毕竟这个念头是自己在处理完门中事务突然兴起的念头。

近些时日以来,江湖上频频有各门派掌门、长老、优秀弟子失踪之事,矛头直指向来行事我行我素,聚集众多邪魔歪道的金鸳盟,尤其是金鸳盟里不乏草菅人命,用人做实验的如药魔等人。四顾门作为江湖中正道的领头人,门主又刚刚被推举为武林盟主,门内对金鸳盟开战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然而一年前,四顾门铲除漠北邪教,元气大伤。不可置疑,如今在江湖上金鸳盟的实力远高于四顾门,如果与金鸳盟火拼,虽可号召武林同道共襄义举,然输赢未可知。但凡对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乃是常理,何况金鸳盟里之人多不管什么江湖规矩,什么迷药、下毒、暗器防不胜防,真打起来,恐怕伤亡不是个小数,如今的四顾门实在是耗不起了。四顾门门下皆是兄弟,死一个李相夷都心痛。

何况这个笛飞声与李相夷好歹也是打过几次交道的,那就是一个武痴,除了老是喜欢缠着比武,也没什么大的毛病,就是不怎么管手下。或者这人就没什么正邪是非观念,也不觉得手下人这些作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叫他约束一下手下,行事别这么嚣张过分应该不是问题。大不了答应跟他好好比一场就是,对手难得,其实自己也是挺想跟这个难得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好好打一场的。打那些武功不济的那是欺负人,还是要打败这种跟自己一样站在巅峰的对手才有成就感。

于是坐起立行的李门主抄起少师就出了门,同时传信给笛飞声,约了个不打眼的地方会面。会面的地方是一个风景绝佳的小酒楼,老板没有半点江湖背景,完全是普通人,他家的家常小菜甚是精致美味,是家传的手艺,传媳不传女的。阿娩很是喜欢此处,经常不辞辛苦的“路过”此处,在此地小住两日再走。为此还特意在这左近置办了个小院,以供她时不时的“临幸”。跟着她来过几次后,李相夷也熟了,也挺喜欢他家的菜品和风格的。恰好此处正在两派的中间地带,正合适会面。

两人都是爽快之人,三言两语间便将双方休战、各自约束手下之事定了下来,至于那些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