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之余,看着玉婉整个人缠在他身上的睡姿,萧明渊又很是得意。
之前她睡觉极为规矩,除了欢好时,恨不得离他远远地。萧明渊如何能忍,每日诱哄强迫着,终让她失了警惕。变得一日日更鲜活,也让他看到了宫中嫔妃绝不会有的样子。
不知为何,萧明渊竟然萌生了一种养女儿的冲动,但他旋即又摇摇头,他如今需要的可是儿子。
要是,他心念一动,又觉得不行,日后的太子必须要堂堂正正的立于人前,如何能让他出身不明。
心中叹息之余,他也提醒了自己一句,不可过于沉迷这温柔乡,待到暑热过去,还是要尽早回京才行。
玉婉被萧明渊吻醒时,对他心中的打算还一无所知,只惦记着自己要做的胭脂。
刚采的红蓝花洗净晾干后,整朵放进石钵中,再用石杵反复杵槌至浆汁状。
加入清水,用纱布包裹绞去黄汁,再加入酸栗水和淘米水漂洗,再用纱布绞汁。
将剩余干物放入罐中阴干,即可得到鲜艳红润的胭脂。
按着宫女们教的方法捣腾了几天,玉婉终于做出了她人生中第一盒手工胭脂。
素来不爱用胭脂的玉婉难得对镜自己装扮了一番,这胭脂自然比不得宫中用的,玉婉却颇为喜爱, 一时失手,抹多了些。
倒叫刚进来的萧明渊看了个正着,不禁调侃了一句:“朕看着像猴屁股!”
旁边跟着的成安忍不住扑哧一声,雁兰也憋着笑侧过了脸去。
“陛下!”玉婉何曾被人这样取笑过,一时之间竟羞恼的满脸通红,倒将那胭脂衬的看不出来了!
萧明渊自觉失言,忙瞪了眼笑出声的成安,将气恼的玉婉搂入怀中,温声说道:“是朕错了!晚晚天生丽质,只是妆没化好,不如让朕来替你画。”
玉婉可不相信他,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本来只是随便说说的萧明渊,倒是被她这怀疑的眼光看出了信心。
他指挥着雁兰她们给玉婉重新净了面,方才拿起桌上的眉笔,小心翼翼地在玉婉的眉上描绘起来。
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用画笔精心作画。玉婉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但看着萧明渊认真的模样,心中渐渐安定下来,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萧明渊画完眉后,又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拿起胭脂,轻轻地在玉婉的脸颊上晕染开来。
他的手法虽有些生疏,但却格外轻柔,生怕弄疼了玉婉。玉婉何曾想到一国之君会这般耐心,心中不由泛起一片涟漪。
等萧明渊终于完成了所有的步骤,他笑着让玉婉看镜子里的自己,颇为自豪地说道:“你看,朕画的比你强吧!”
玉婉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妆容与平时不太一样,倒也别有一番韵味,眼波流转间更是多了几分妩媚与娇羞。
她不由娇嗔地白了萧明渊一眼,“陛下当然比我强。”萧明渊则紧紧地拥抱着她,在她耳边温柔说道:“若是没有晚晚的天生丽质,朕再有一双巧手也无用武之地。”
玉晚被他说的不好意思,双颊更是绯红如霞:“陛下见过的美女何其多,那一双巧手怎会无用武之地。”
萧明渊轻抚着她的秀发,嘴角含笑,眼中也满是宠溺:“那你可以问问成安了,朕何曾给其他女子描画过。”
早已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成安,确实从未见过景帝会如今日这般。正在心中惊叹太子妃魅力太大的他,听的此话,连忙打趣道:“奴婢也是第一次知道陛下还有这手艺,可见是陛下天资聪颖。”
萧明渊听了成安的话,不禁轻笑出声,他的目光仍旧温柔地落在玉婉身上,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及她的一颦一笑。
他轻启唇齿,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天资或许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心意。朕愿意为晚晚做这些,自然是因为她值得。”
玉婉闻言,心中更是激荡,她轻轻垂下眼帘,不敢看向萧明渊的眼神,却又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只轻声细语地回应道:“陛下的心意,妾身感激不尽。倒不知何以为报了!”
萧明渊观她神色不由微微一笑,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晚晚,还记得朕为你做的画吗?”
玉婉先是茫然了一下,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轻咬贝齿,斜倪了他一眼。
这一眼像是蕴含了无限风情,让萧明渊心头猛地一跳,一股热流瞬间涌遍全身。他望着玉婉那娇羞动人的模样,眼神愈发炽热,柔声说道:“朕的晚晚真是愈发迷人了!”
成安眼见得陛下这般粘乎,心内不禁咂舌一下,做为一个合格的太监,他本应识趣的退出。
奈何看看时辰,实在是耽搁不得,他只能轻咳一声,做了这棒打鸳鸯的人:“陛下,安大人和太子应该已经到了,您看?”
萧明渊颇为不悦地皱了皱眉,但还是很快恢复了常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