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不确定能否见到她,却还想着给她带了上京城最好的胭脂。
阮清端坐着,骄矜偏过头,纤细手指轻轻打开胭脂盒。
里面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是他最喜欢的玫瑰味道。
“你记得,我叫谢迟。”
他当年的声音,犹在耳边。
……
那晚,她拎着兔子灯,偷偷翻墙回家。
爹临时被叫去户部办差,只有娘在灯下等她。
后来,她才知道,是谢迟提前知会了户部侍郎,将他爹从家里支开,去堂属里忙了一整夜,免得她晚归挨揍。
阮清回了家,兴奋地给娘看她的兔子灯,让她猜灯上的名字。
“娘,他叫谢迟。你说咱们家要是找了个特别穷的上门女婿,爹会不会答应啊?”
娘俩躺在一张床上,阮清满脑子都是谢迟的脸。
他真的穷死,可也是英俊地让人看上一眼,就要死了。
她后来提着灯笼,在那条街上找了他好久,都再没见他的身影。
却根本不知道,他拈着酒杯,换回锦衣玉带,立在高楼的露台上,一直俯视着她。
阿彩侧过身,看着女儿情窦初开的模样,甚是忧心。
哪个穷叫花子会有闲情逸致,事先摆了灯笼,将自己名字写在上面,哄女孩儿去猜?
“若是真的穷,倒也没什么。只要品行不坏,让你爹托朋友邻里给他寻个事做,总是能养家的。可他若不是,你便要当心,离他远远地。”
阮清点头:“嗯,我看着他身体挺好的,该是有的是力气,只是不认识字,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他。”
阿彩微笑,“既然喜欢,有机会便带回家来,先给娘过过眼。这事儿,暂且不要告诉你爹。”
阮清意外,“娘,您真的支持我吗?”
“娘当年,也是见你爹生得好看,在他身上做了点手脚,又一路跟着他。不然,他如何好好的,刚好病倒在我的脚边?”
娘俩蒙着被子,嗤嗤地偷笑。
“娘,你就不怕当年爹高中后,再不回去了吗?”
“他若不回,我便再找旁人。世上好看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