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阮清在街上转悠了两天,都没找到谢迟,却又被一群纨绔子给盯上了。
她拿开水泼了端康王世子的脸,被那伙人追了两条街,眼见着迎面五匹快马驰来,根本来不及躲闪,觉得自己这回必定被撞死,横尸街头了。
却不料,对面马上一人飞身跃下,拦腰将她抱起,闪到一旁,一只大手捂住她的眼睛。
接着,就听那几匹马带着风声,将跑来抓她的一伙人,连撞带踩,呼啸着一冲而过,还有人被挂在马蹄子上,远远地拖出一整条街。
“你没事吧?”
蒙在眼睛上的手拿来,露出她朝思暮想的那张脸。
“谢迟?”阮清惊喜。
可见他今日,锦袍玉冠,压根就不是她记忆中那晚乞丐的模样。
但是,没时间细想了。
“那是端康王家的狗儿子,你闯祸了。”
阮清拉着谢迟就跑。
谢迟就给她拉着,跟着她跑。
两人躲到巷子里,阮清探出头去,看有没有人追来。
他就站在一旁,没事儿人一样,低头看着她拉着他的小手。
天黑之前,只要亲到她,哥儿几个,每人一万两!
没钱的,脱光了跳楼。
但是如果亲不到,他不但要给每人输一万两,还要脱光了从上京城最高的酒楼上跳下去。
阮清收回脑袋,贴在巷子的墙上,呼吸还未平。
她这时,才有空仔细打量谢迟。
“你真的不识字?”
谢迟唇角一笑,答案不言自明。
娘说的果然没错。
“骗子。”
阮清扭头就走。
“姑娘,等等。”谢迟想喊住她。
她居然无视他这一身金尊玉贵,连他到底是谁都不问。
阮清对有官宦人家的公子,一概没兴趣。
他只能追在她身后大声道:“我刚刚让人纵马,把端康王世子给踩成了半残,这件事,你也有份。”
阮清的脚步,立刻停住了。
这还赖上了?
“你想怎样?”
谢迟靠近她面前,压低声音:“我与人做赌,若是赢了,便能坐收四万两,到时候,你我各一半,端康王府那边,我来打点。”
阮清眨巴眨巴眼,“可你若是输了呢?”
“我若输了,不但亏了钱,还要脱光了从揽月楼上跳下去,并且,将今日之事,全都推作是你干的。”
阮清:……
“你与人做赌,跟我没关系。”她转身又走。
谢迟在身后道:“我赌的是今晚太阳落山之前,可以亲到你!”
阮清的脚步停住了。
她转身,笑眯眯走回来,站到谢迟面前。
“真的?”
“真的。”
啪!
谢迟脸上挨了一记小耳光。
“马是你纵的,你脱光了去跳揽月楼好了。端康王府若是无赖,大可与我去报官说理,满大街的人都瞧着是他们欺负人在先。不要说京城府尹,就算是告到皇帝那里,我也不怕!”
阮清果断走了。
可是,走了几步,又停住了。
她回头:“是不是只亲一下?”
谢迟的眼睛顿时笑得迷人,“就一下。”
“四万两,我全要。”
阮清心里盘算,他长得好看,亲一下倒贴四万两,自己不算亏。
谢迟牙根子磨了一下,所以,他这算是出卖色相了?
但是,面子更重要。
“好,成交。”
阮清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唇,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下嘴。
谢迟也没亲过女人。
这么硬亲,实在觉得无趣。
两个人面对面互相盯了一会儿,甚是尴尬。
“这儿……,景色不好。”
“对。”
谢迟带着阮清出了巷子。
两人在人流穿梭的闹市上并肩走了一会儿。
谢迟:“反正待会儿都要亲了,先拉一下手,你不介意吧?”
阮清低头看看他的手。
很干净,手指很好看。
应该是常年练武,不像寻常纨绔子弟那么软烂油腻。
“行吧。”
于是,两人牵了手,她能感受到他上的薄茧。
又走了一会儿,皆是不知该说什么。
阮清倒是发现,她跟他走在一起,那些平日里见了她就吹口哨,或是尾随骚扰的纨绔子弟,今天都躲得远远地。
她有了个天真大胆的想法。
是不是如果在这儿当众亲了这个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