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和杨春泥的意,她急忙搂住爹爹的脖子,重重点头:“要去要去,爹爹,妮妮还要卖饮品呢,这店铺得分我一个角落,我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吴秀娘过来捏捏女儿的脸道:“行,要不就单独给你间店面,你奇思妙想那么多,随便你折腾去。”
杨春泥凑到娘亲脸边,大大地亲了她一口,笑嘻嘻地道:“谢谢娘亲!”
至于她到底要多少大的地方,到时候再看实际情况。她的理想自然不是局限在这几间店面里的,而是把连锁店开遍整个周朝。娘亲和爹爹的事业也一样,还有二叔,三叔。
她已经踌躇满志,蓄势待发了。
众人又寒暄了几句,就各自散去。
杨家全抱了女儿,带着家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们去的是杨老太的房间。
杨家全把村长和满仓也喊了过来。
一关上门,杨家贵就道:“娘,村长叔,大哥二哥,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众人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
大家也都明白杨家贵的意思。
济慈堂人多眼杂,他们这些人身上有不同寻常的东西,已经惹人眼红且做出伤害他们的事了,再待下去,难保会有更大的危险。
即便慕容琢,两位管事还有一些人对他们确实好。
他们看起来,也对这件事感到头疼。
村长迟疑地道:“我也说不好。一方面,咱们有些发家致富的法子,不好再被人过多关注,免得又有人起歹心,离开这里
,确实是个办。
但是,另一方面,对付张家的事,还全都仰仗着何管事呢,咱们急着要走,会不会得罪他,让他觉得我们不信任他了,然后不想帮咱们了?还有,我们离开之后,张家会不会马上对我们下手?你们有什么想法?”
杨老太也是一样的纠结,但是,作为一个大半辈子历经风霜的老太太来说,她还是觉得有济慈堂的庇护来的安全一点。
“我想我们还是留下吧,我们在温县能落户,都是仰仗何、柯两位管事,他们确实是好的,都是下面的人自己的错处,而且他们也严肃处置了,我们也同意了,再坚持要离开,岂不是打他们的脸?
到时候,别张家的祸患没除,又得罪了济慈堂,那才真的是让人寸步难行呢!”
陈满仓道:“婶子说的对,咱们还是先住着吧,家平哥不是说,要早点去药王谷建几间木屋,到时候。大家再一起上山好了。”
村长点头:“嗯,我们去药王谷住,他们也没什么可怀疑的,要不,咱们在这的这段时间,就藏拙好了,大家什么都不要做了,就安安稳稳地待着,男人们就都去药王谷砍树除草,建房子,要让我们早点过去。”
吴秀娘有些犹豫:“可是,月饼和灯笼咱不卖了吗,那岂不也会让大家觉察出我们心里已经在防备着他们了?”
杨老太道:“这有什么,你和家平不是把做法都告诉他们了,让他
们自己做了拿去卖也是一样的,咱们又不是不许人家做了。只是我们自己可以找些借口不参与了而已。况且,我们确实也有事啊,你要忙着安顿店铺,男人们要去药王谷,没有时间和他们一起去做买卖了,这他们肯定能理解啊。”
“这个理由不错。”
杨家全道:“我倒是觉得离开好。”
“哦,这是怎么说的?”
杨家全平日里是最谨慎的,众人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现在的济慈堂,已经面临着整顿,咱们留下,可能反而让两位管事施展不开手脚。据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倒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与我们翻脸。当然,他们即便真的为了这个与我们生分了,我们也没办法。想要讨好别人是再多也不嫌多,我们必须要有骨气才能不被人看轻。”
杨家全这话一下子把大家从犹豫和矛盾中解救出来。
村长拍着手道:“对,家全说得对,是我们走到死胡同里去了。我们这一路走来,靠的是对权贵卑躬屈膝吗,我们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我们要挺直脊梁骨活着,退一步就有千万步要退。我们能不求回报地把自己的看家本领教给别人,但那是投桃报李,不是委曲求全,面对别人的欺负,我们也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任人欺负还是嬉皮笑脸地打马虎眼的。
我们就听家全的,离开济慈堂,自己找地方住吧。虽然前路未卜,但是再难走也要自己
去闯!”
“好,自己去闯!”
众人的情绪重又高昂起来。
杨春泥看着自家爹爹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他们这个团队,虽然经历过很多风雨,但毕竟阅历还不算多,而且接触到的人又从普通百姓扩大到了乡绅富商,达官显贵,难免有迷失方向的时候,有这样的主心骨在,一定能渡过各种难关的!
她不禁想起一句话:他强任他强,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