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立刻就去禀告了大老爷。
“老爷,这群人真的太不像话了。白天的时候,他们眼红杨家等人钓到那么多鱼,已经追着他们问东问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就是羡慕嫉妒。他们是李家的下人,丢的是您的脸。
但是您心善,只是略微提点了他们几句,杨家人心肠也好,不仅没有怪他们,而且还把做鱼食的法子告诉了他们。最后还送鱼给他们吃,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可是他们,只是表面上说这是运气使然,说这事都过去了。但是背地里还是偷偷摸摸的做一些让人发笑的事。
那棵罗汉松可是老太爷的喜爱之物,他们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搞破坏。这是坏了咱们家自家严谨的规矩啊。
而且这棵罗汉松就放在李家等人住的几间房子门口,半夜里他们肯定听到动静了,白天一起来,看到那棵罗汉松变成那样,肯定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事要是不严肃处理,还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我们呢!”
大老爷看着眼前这棵已经像一只秃毛鸡的罗汉松,心中也是又气又恼。他伸手抚摸着树枝,有些心疼地道:“这棵罗汉松,年纪都快跟我差不多大了,没想到还有这劫难。”
“老爷,您说该怎么办呢?”
“那你有问过杨家人吗,他们准备怎么办呢?”
大管家道:“他们能怎么办呢,他们是外人,受了老爷们恩惠,也不好意思说
咱们家的下人一个不字,我问他们,他们还说自己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呢,但是他们的眼神有些躲闪,显然是知道的,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对了,但是,杨家的家贵兄弟,向我提了一个要求,说他会些武艺,想跟船上的兄弟切磋一下。要是有能胜过他的人,他希望跟他们学几招,要是他能胜过大家,那他也愿意教大家几招。
我觉得他突然提出这个要求有些奇怪,但是一时又想不出是哪里奇怪。”
大老爷摸着下巴想了想,心中有个猜测。
“我猜想,家贵是不是想跟大家展示一下他的勇武,让大家不敢小瞧他们这伙人,从而不敢欺负他们。”
“老爷,我觉得很有这种可能,那这样的话,其实他们心里也是憋着一股气的,对吧?”
“要是我是他们的话,自然也会担心自家老小的安全,也会想要跟大家展示自己的能力,让别人做事之前也掂量掂量。但要是他技不如人的话,那他肯定不会轻举妄动,吃亏点就先吃亏点。”
“嗯,老爷,我觉得您说的很对,他们应该就是存着这个想法。不过他们也够谨慎的,出门在外是该谨慎一点。
我都有些可怜他们了,背井离乡不说,这一路上还得到处小心,咱们这里已经算是安全的了,却也还是有各种小冲突,真不知道离开咱们之后,他们还会遇到些什么。”
“哎,老爷,我这样一想,也为他
们感到生气了,您可一定要好好惩罚那些背地里不安分的刁奴一番呀,咱们家也不养这种人,会败坏咱们家的名声的!”
大老爷叹了口气道:“要是在昨天之前,我一定会大发雷霆,马上召集船上的所有下人,努力找出这么做的人来。但是昨天晚上亲眼看到杨家人把那么名贵的鱼拿出来,做成美食给大家吃,我就有了别的想法。”
“老爷,您是不是觉得杨家人这么和善,即使别人明里暗里打听鱼食的做法,他们还是客客气气的。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以怨报德,把鱼拿给大家吃,您是他们的主人,就更不好对他们发火了?”
“是有这个原因,但这不是全部原因。刚才听到你说杨家贵找人切磋武艺,我就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老爷,还请您指点我呀,我觉得我这个管家呀,当的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大老爷拍拍大管家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忠叔,我没有觉得你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相反,你的严谨刚正,帮我约束住了家里的奴仆,让家里人一直规规矩矩,安分守己,我们真的非常感激你。
只是这次的罗汉松事件,也让我看清了掌家的艰辛,这是一门大学问。
我以前呢,以为这都是后宅夫人该过问的事情,于这上面也有些疏于管理,所以才酿成了这样的事情。
我觉得我们也该学学杨家的处理方法,既给下人们一个小小
的下马威,也不让那些安守本分的人寒了心。”
“老爷,要是能够让那些不安守本分的人心里有些忌惮,但是又不让那些没有坏事的人心里觉得主家处事不公,那真是再好也不过了。
我也很想能够想出这样一个办法,能够皆大欢喜,但是一直没有头绪,所以才造成了有些人钻了空子。老爷,您心里是不是有主意了?”
“我说与你听听,也是刚有的想法,不知道合不合适。这棵罗汉松是我父亲的喜爱之物,这应该是府里所有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