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让我去!”吴秀娘和李珍珍就睡在杨老太身边,此时也起身拦住杨老太。
“我也去!”李翠花等几个年轻妇人也起身道。
“老人和孩子都去角落里躲起来!”
几个年轻妇人壮着胆子,结伴慢慢往门口走。
此时,他们心里其实是恐慌的,要是男人们也在就好了。可惜此时,他们正在隔壁房间。
但是,身后是,老人和孩子,她们决不能后退!
但愿只是虚惊一场。
吴秀娘深吸口气,透过门缝朝外望去。
借着月光,能隐隐约约看到昏暗的走廊上,有一个人影背对着他们,正好在房间门口做些什么。
她一惊,连忙缩回头来。
李珍珍吓了一跳,忙低声问道:“大嫂,怎么了!”
“外面有人!”
“什,什么人?”其他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吴秀娘摇摇头:“我没看清,反正就在我们门口。”
“不会是在撬我们房门吧?”
吴秀娘摇摇头:“那倒没有,在走廊上不知道干嘛。”
吴秀娘咽了口口水,又凑过去看,李珍珍也跟着扒门缝上看。
这回,她们忍住心里的恐惧,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才看清,那人原来在他们门前的那盆罗汉松盆栽上挖什么东西。
挖了大概一刻钟,那人终于离开了。
门内的人松了口气。
吴秀娘等人往回走,杨老太等人围了上来。
“外面怎么回事?”
“娘,没事,有人在门口挖那盆罗汉松的土,应该还是惦记
着咱们家之前做的鱼食吧。”
“原来是这样,这就难怪了,我说他们怎么吃了鱼就真的不再追问鱼食的事了,原来是想自己去捣鼓了。”
“随他们吧,只要不缠着咱们就行了,他们捣鼓一阵,发现没用,也就慢慢会死了这个心的。”
“唉,咱们自己都没弄明白呢,应该就是一时运气好吧,哪能天天都钓到那么多奇珍。”
而另一间屋子里的男子们,也同样有所察觉,见外面的人是在挖泥巴,便也议论了开来。
“这事儿闹的,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他们要是真能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我们还要感谢他们呢。”
杨成荣挠挠头,不知道要不要把他们用的泥巴其实不是外面那盆盆栽里的事告诉大人。
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问过妹妹的意思再说。
“这幸好只是想挖点泥土,一门之隔就是咱们妻子老娘的住处,要是有人丧心病狂,打他们的主意,可怎么办,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
“对,从今晚开始,我们也轮流值夜,盯着窗外,免得有意外发生!”
“好!”
男人们那边心事重重睡不着觉,女人们那边,却不能让孩子们觉得不安,于是,就哄着他们继续睡。
“那咱们继续睡吧。”
“好!”孩子们都很单纯,听见大人说没事,就搂着她们闭上眼睛,甜甜睡去。
女人们拍着孩子,哄他们睡觉,但是心里却还是很警觉,时刻留意着外面的情况
,不敢真的睡去。
过了一刻钟左右,孩子们才刚睡去,门口又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妇人们一惊,急忙睁开了眼睛,但是这回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惊慌地喊出声来。
他们互相对视了几眼,然后轻轻地把自己的手从孩子们的怀里抽出来,再慢慢地坐了起来,重新走到门边,往门缝外面看去。
只见门缝外面果然又来了两个人。他们仍旧对着那盆盆栽在捣鼓些什么,只是这次不是挖盆栽里的土,而是在摘罗汉松的叶子。
他们的嘴角抽了抽,这是跟这盆盆栽过不去了呀,也不知道明天一早还能不能看到这盆盆栽。它不会今天晚上就阵亡了吧?
另一间房的男人们也是哭笑不得。人家没有冲着自己来,他们也不好出去跟他们理论,说影响了他们睡觉,只得就那样守着,看着他们把这盆盆栽薅得精光。
这一晚上总共来了四拨人,全都是来跟这盆盆栽来个亲密接触的。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二天一早,杨家等人起床后,都是顶着个黑眼圈。男人们和女人们一相见,自然都明白了原来昨晚大家都没睡好。
杨家贵有些心疼,又有些恼火地道:“今什么都得把那帮盆栽搬到别的地方去,免得咱们每天晚上都要看他们在走廊里来来回回。
陈满仓道:“可是你没看见走廊那盆罗汉松都已经不成样子了吗,叶子也没几根了,土也没剩多少
了,连根须都有一半露在外面。也许对他们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呢。”
“只要他们把昨晚拿去的东西做成鱼食没